br> 儿,你去,假装你有冤情,等见了皇上,再把实情告诉皇上。皇上圣明,一定能辨清里面的是非曲直,一定不会冤枉纪大人。儿,我的儿啊——!可是这样一来,你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我的儿,你此次去皇城,必定是死路一条。可是若非如此,纪大人就有难了啊!儿,哪怕是诛九族的罪名,咱们也得去!纪大人就是咱们南诏百姓的再生父母啊!’
草民就是听了俺娘的话才来的,可是草民真的不想死啊,皇上圣明,皇上饶命!”
这个黄十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煞有介事,再加上额头上都磕出了瘀伤,更增添了几分可信性。
这时候,连张玉都差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可是要是他说的是真的,怎么平壤村的人都说有此事?通判宋青山怎么也言之凿凿地说确有此事?
到了这时候,黄玉忽然明白了过来,这一切都是别人下的套,自己早落进了别人的圈套之中了。
黄十三好像很怕死,一直咧着嘴哭个不停。八皇子温和地说道:“黄十三,不要哭了。当今圣上德隆仁圣,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朝廷不冤枉一个好官,出发点是好的,父皇不会因为这种事而加罪于你的。”
黄十三又惊又喜,似乎又有点不太敢相信,抬起头来,睁着一双泪眼怔怔地看着张国基问道:“是不是真的,皇上?”
大堂上众官拼命绷起脸来,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态度,强忍着不使自己笑出来。
纪云却是一个没忍住,呵呵笑出了声,皇上身后的太监总管狠狠地瞪了纪云一眼。
纪云翻了翻白眼,在心里骂道,你个死太监瞪什么瞪,大家不都想笑吗?只不过人家都调成了振动的就是了。
张国基哈哈大笑起来,忍俊不禁地说道:“嗯,是真的,还是朕的皇儿了解朕。朕不但不杀你,还要重重赏赐你,赐你个忠厚之家的匾额,再赏你黄金百两。”
黄十三惊喜的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咧着嘴傻笑。时迁在旁边小声提醒道:“黄十三,还不谢恩?”
黄十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咕咚咕咚’磕了几个响头,喜滋滋地说道:“谢皇上赏赐,谢皇上赏赐!”
张国基再次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不过很快就板起脸来,向着张玉森然问道:“张玉,这是怎么回事?”
张玉此刻已经麻木了,心里拔凉拔凉地。此时的他,已经彻底绝望了,木然说道:“启禀皇上,张玉反复无常,出尔反尔,非微臣之过。臣曾询问过通判宋青山,宋大人也说这个黄十三的确状告过纪大人,皇上可以问问宋青山。”
张国基还没开口说话,时迁越众而出,从怀里掏出一本奏折,高声说道:“启禀皇上,这是南诏通判宋青山上的奏折,今天刚刚接到。”
张国基点头说道:“时爱卿,你念来听听。”
时迁打开奏折,大声念了出来:“《仙人台记》,纪云。永历二十三年,纪云镇守南诏州……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时迁人虽然长的瘦弱,却有着一付好嗓门,这篇仙人台记给他读的是抑扬顿挫,声情并茂。
大堂上的众人,除了纪云之外,彻底无语了。
这个纪大学士太牛叉了,上次整了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次又整了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样的道德高度,已经上升到了全体读书人需要仰望的地步。
张国基只听的心胸大畅,浑身上下连三万六千个汗毛孔都是无比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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