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给说了出来。
当然了,他不忘删繁就简、避重就轻地讲述了一遍,还刻意略去和淡化了宝玉言语中的轻慢无礼以及弄得最后宴席不欢而散的情形,只说是小儿辈之间的言语玩笑和打闹,并未惹得贵客不快,只是说宝玉年少气盛,觉得受了委屈云云。
“!!”
“混账!”
然而,贾政是何许人也?
他虽常被诟病古板迂腐,却并非愚钝,他那个儿子是什么东西,他这个当老子的会不知道?
从贾琏那闪烁其词、避重就轻的叙述中,他一下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轮廓,尤其是听到宝玉竟在外客面前、在阖府女眷的宴席上,如此不知轻重地求仙问法,甚至出言质疑挑衅,最后竟因一句戏言便当众闹事,让原本好好的宴席不欢而散,那简直就是丢尽了他们荣国仙府的颜面!
砰——!
随着一声闷响,贾政手中的青玉茶盏被他重重顿在黄花梨木的茶几上,甚至连盏中灵茶都溅出了少许。
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额角更是隐隐有青筋跳动,一股无名怒火直冲顶门。
想着想着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后院的方向怒道: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畜!”
“真真气煞我也!”
可能是过度气愤的缘故,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他那表妹黛玉,乃是你林姑父托孤之女,刚刚入府没几日,正是需要我等加倍怜惜照拂之时!”
“这孽障倒好,非但不知友爱姊妹,反而在其师父的接风宴上,行此孟浪无状之举!”
“这要是传扬出去,外人岂不都说我荣国府刻薄寡恩,没有容人之量,甚至还纵容子弟去肆意刁难?”
“我贾家的门风脸面,都要被这不知礼数的孽畜给丢尽了!”
说着,越想越气的贾政只觉得一股邪火在胸中燃烧,于是他左右一看,瞥见多宝架旁挂着一柄以雷击木炼制、专用于惩戒族中不肖子弟的清心戒尺,当下再不迟疑,一步上前,一伸手,便将戒尺取下握在手中。
“正好!”
“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那不知礼义廉耻的孽障!”
“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什么叫家风门规!”
贾政说着,握着戒尺,转身就要往后院冲,显然是准备去将宝玉揪来,施行家法,来一顿结结实实的‘竹笋炒肉’什么的。
毕竟,类似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
贾琏见状,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他深知贾政脾气,盛怒之下下手绝不留情,那雷击木戒尺打在血肉之躯上,辅以灵力,便是是筑基修士怕也难捱,更何况宝玉那细皮嫩肉、疏于修炼的小身板?
这要是真打坏了,莫说老祖宗和王夫人那里无法交代,便是他自己也担待不起!
“二老爷!”
“二老爷息怒,万万不可啊!”
所以,贾琏一个箭步冲上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死死拦在贾政身前,张开双臂,一把抱住贾政的腰腿并急声劝着。
“二老爷!”
“您先消消气!”
“宝玉他……他固然有错,但终究年纪尚小,又是老太太心尖上的肉!您这般怒气冲冲地去,若是惊动了老太太,气坏了她老人家,岂不是……岂不是因小失大,罪过更重?”
说完,他见贾政怒目圆睁,并未止步,连忙又压低声音道:
“再者……”
“昨夜之事,那位安妮大仙……似乎并未真正动怒,老太太想来也安抚住了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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