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随即瞬间明白了贾琏的算计。
紧接着,她先是狠狠剜了贾琏一眼,接着才忽地笑出声来且没好气地去啐着道:
“呸!”
“我当你想什么呢!”
“整日里就知道琢磨这些歪门邪道!”
“你有这份心思,不如放在正经修炼上!咱们这等人家,虽说富贵,但终究是仙道为尊!”
“你若是走那仙举,能早日凝结金丹,乃至窥得元婴大道,再当个正儿八经的仙官,那才是长远之计,比赚什么灵石都强!”
听到王熙凤提及修炼,贾琏脸上那点算计之色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着无奈、颓丧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懑。
“那仙举可不好考啊!”
“再说,我不是捐了个同知嘛!”
“怎的就不正经了?”
接着,他像是被触及了什么痛处一样,语气也变得有些阴阳怪气起来:
“至于修炼……”
“那谈何容易!?”
他感慨着,干脆摇摇头走到一边重新坐下。
“你当那金丹元婴是街边的大白菜吗?”
“别看这天下三界都归天朝统管,仙凡一体,可寻常凡人,资质鲁钝者,终其一生,连引气入体都难如登天,能练气筑基已是万幸!”
“便是一些所谓的惊才绝艳之辈,若无天大机缘,也没有门路,大多也不过止步于筑基期,金丹已是遥不可及!”
“即便如我等,托生于勋贵仙府,财、法、侣、地样样不缺,海量资源堆砌,大多也不过在金丹境界左右徘徊蹉跎!”
“想要成就仙道,羽化飞升……古往今来又有几人?”
他越说越是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别的不说!”
“便说是统御三界、贵为天庭之主的天帝陛下,据说其修为也不过是区区金仙之境!”
“即便如此,不也要面对那恐怖的三灾九难,天人五衰?”
“连天帝尚且如此,我等苦苦挣扎,又有何意义?”
“倒不如趁着年华正好,及时行乐,享受这人间的富贵,享受美酒阅遍美人,岂不快活?”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中已带上了几分破罐破摔的意味,但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猛地刹住了话头,眼神闪烁地瞥了王熙凤一眼,不再言语。
“……”
“……”
“……”
就这样,这个小厅室内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就连刚刚那个能说会道的昭儿都识趣地闭嘴了。
“哼!”
王熙凤看着贾琏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再次娇哼一声。
不过,她心中此时也是百味杂陈,对贾琏既恨其不争、恼其乱性,但同时又知他所言非虚。
毕竟,仙道艰难,非人力可强求,那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于是乎,她很快轻轻叹了口气,不再纠缠那修炼之事,转而想起了另一个问题,随即她蹙起那双柳叶眉,狐疑地看向贾琏:
“对了,好端端的……”
“你突然让昭儿去寻那火焰大仙作甚?”
“可是又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王熙凤虽说已敏锐地察觉到贾琏此举似乎没有别的目的,但鉴于对方劣迹斑斑,她就还是想要去问问。
“我的姑奶奶,你那是什么眼神?”
贾琏见王熙凤那狐疑和凌厉的目光,也不敢隐瞒,连忙叫屈道:
“你这可真是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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