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现在真相大白,你还要挡在这路中央吗?”
分明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但听在虞笑耳朵里,却犹如被火灼烧一般,气的她抬眼便狠狠瞪了眼陵羽。
但这回,她没有再出声反驳什么,只是隐忍着怒意,抱起孩子便往一侧挪去。
直到她走到一旁,陵羽才勾了勾唇,大军再次在他的挥袖之下,徐徐前行,方才的那一场喧闹,仿佛不过石子落入湖心,涟漪过后便是烟消云散。
好巧不巧的是,直到陵羽一群人离去了,那孩童的父母才闻讯赶来,若非虞笑与陵羽从未见过,如此一个凑巧而恰是时的结果,险些就要让她以为,一切皆是出自陵羽之手。
……
……
在那阵波澜之后,虞笑一直安安静静待着,直到两日后,吴中州府设宴,她再一次见到了陵羽。
陵羽参加州府大人摆设的庆功宴的那一晚,虞笑盛装打扮,她穿着大红的衣裳,妆容精致绝美,即便掩着一方面纱,也美的活色生香。
在这之前,吴幽已是安排好了一切,这州府许茂便是他的人。故而,她只需出场跳一支舞即可,接下来自有人将她送进陵羽的屋内,一切当是顺理成章。
对此,虞笑早已悉知,她知道,这件事后,不成功便成仁,就像她年纪小时见着的,在吴府中被送出去的好些个姑娘一样,一旦没了用处,便也随之没了活路。
成大事者,自是将她们的性命看的无比轻贱。
只是,虞笑没有想到,本该是生死未卜的事情,在她的身上,竟是成了水到渠成。
那夜,她兀自坐在屋内,梳妆打扮,等着传召。
酒过三巡,有婢女敲了虞笑的门,她在屋外低声道:“虞姑娘,该你出场了。”
虞笑应了一声,随即一串银铃声响起,她提起裙摆,戴上面纱便缓缓走进了宴会。
惊鸿的乐声响起,她赤着脚走到中央。她的脚踝处戴着铃铛的镯子,每走一步便有银铃之声响起,火红的衣裳,绝美的舞姿,美人敛目含笑,不堪一握的腰肢柔弱无骨。绯色面纱下的脸容唇红齿白,仿若娇艳的桃李,璀璨绽放。她手持利刃,笑的醉人心弦,犹如暗夜妖姬,美入骨髓,迷惑人心。
虞笑也想过,若坐在她对面是一个沉迷女色的将军,也许她就不必当真委身,以色侍人。毕竟在那等子只有女色的男人面前,她只需在跳舞的时候,用长剑割开他的喉咙便可……
只是,她看的无比清楚,周边的所有人都沉浸其中时,那人却依旧面色冷淡,眼中除了淡淡的欣赏,便再无其他情愫。那冷情的模样,简直有些凉薄过头。
心下微微惆怅,虞笑敛眉……怪不得吴幽只让她争取留在陵羽身边即可,而不是伺机刺杀,这样的人,如何能够一击毙命呢?
她指尖殷红,纵然心中惆怅万分,脸上还是漫着恣意的笑,一如吴幽曾说的,虞笑是个天生的柔骨,掌心起舞、魅惑妖娆,不在话下。
半晌,随着乐声落下,银铃清脆的声音也渐渐停歇下来,在场宾客人皆如痴如醉,有些意犹未尽,甚至有些人将露骨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那种犹如毒蛇缠绕的感觉,让虞笑实在厌恶的紧。
眸底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冷色,虞笑忍不住心中骂娘,忽然,陵羽冰冷的声音响起:“摘下面纱。”
他一开口,一众将领都自觉地收回眼神。心道太子感兴趣的女子,岂是他们可以觊觎的?
虞笑稍稍愣住,眉眼划过几分紧张。
两日前的街头,她没有掩面,青天白日,陵羽应是记得她的模样,而如今他让她摘下面纱……莫非是认出她了?
心下一颤,她面不改色,作出茫然无措的模样。
为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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