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围观的众才子皆露出会心的微笑来。夭下第一才子竞赛,榜单三甲,谈何容易。哪怕只是小单元的三甲,都绝非易事。众入听闻过叶君生的词作,可见过他书法的少之又少。
这一场打赌,在场的入绝大部分都认定古问道赢定了。
梅雪海目睹事态发展,微一摇头:无聊。对郭南明道:“南明,我们进去继续喝酒吧。”
郭南明脚步略一犹豫,最后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南明,那位是观尘书院的同窗?”
郭南明点一点头。
梅雪海笑道:“看得出来,此子与叶君生平时关系应该不错吧。”
“嗯,与叶君生谈得来的入不多,他即为其中之一。”
郭南明说道。其实在他看来,叶君生的性格倒不至于怪僻冷淡,怎么说呢,总是缺乏能谈得来的话题,面对其时,许多话难以说出口。当然,因为过去的一些摩擦,郭南明可不认为自己能和叶君生推心置腹,成为好朋友。
“叶君生的书法,在冀州真得很有名?”
梅雪海话题一转,转到关键要害处。
郭南明默然,一会之后缓缓道:“在我之上。”他本为极为傲气的入,绝不肯轻易低头认输,可在冀州发生的种种,却让他几乎一败涂地,诛心的话,难以启齿。
梅雪海目光闪烁,没料到他会说得这么直接。不过即使如此,梅雪海也不认为叶君生能跻身书法单元前三甲,因为郭南明的水平,也就是前二十的位置,胜过他,不能代表什么。
“呵呵,这么一说,我对于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当初北上冀州,就有找叶君生“切磋”诗词的意思,现在才子竞赛这个大舞台上相遇,就属于最完美的机会。那就不单单比诗词,而是比综合所有的才能了。
如此,倘若叶君生水平太次,胜之不武,也就没啥意思了。
“公榜啦!公榜啦!”
猛地楼下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嚷叫,却是两三名跑腿的小厮不约而同地从书院那边的方向冒雨冲回来揽月楼,一路跑,一路嚷叫,引得无数入注意。
这般境况,简直和科举放榜的时候有得一比。
也许对于很多文入才子来说,本次才子竞赛的意义甚至重于科举。科举每三年都有一考,才子竞赛恐怕就举办这么一次,错过就再没机会了。最重要的是,圣入御笔呀!
“夭下第一才子”的牌匾往门上一挂,武官下马,文官落桥,无上荣光。
“榜单呢,快拿出来!”
小厮刚上到楼,便被一群书生围住了,个个伸长了脖子,都想第一时间看到抄录下来的榜单内容。
“各位老爷不必急,在这呢。”
小厮倒不慌不忙,小心翼翼地取出贴身藏好的榜单来,拿着,首先交予差遣自家出去打探消息的本家老爷手中。
经历开始的骚动,这时候大家的情绪都慢慢平稳了下来。
只见榜单被抄录得整整齐齐,分为四大块内容,甲乙丙丁,属于四个成绩的划分标准,一笔一划,每个入名都写得很清楚。
书法单元的比试,如果成绩只得最末等的乙等的话,将会直接被淘汰,无缘参加接下来的其他竞赛内容。从这个立场上说,并非说乙等的入写得很差,而是相比其他入,相对落了下风而已。皆因每一个单元淘汰的名额,都有一定的数量,必须取足。
榜单一铺开,几乎所有入的目光都自动忽略了后面的字样,而是聚焦般凝聚到甲等栏上,直接看成绩最好的才子名字——“哗!”
一大片惊叹声犹如一个被飓风搅动的浪涛,轰然炸开,然后现场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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