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灵机一动,道:“郭姐姐,你可看完了?”
其实这话说出口时,有些莽撞无礼,但现在顾不上了。
“呃,看完了……”
郭三小姐如梦初醒般,赶紧将视线离开去,一颗芳心砰砰乱跳,就连面色,都渐渐泛出晕红来:我刚才是怎么啦?意醉神迷般,竟像是做了场梦似的。而那梦,极为旖旎,居然还萌生出要跟叶君生私奔的念头……呜呜呜,我怎么会这样想,莫名其妙,荒诞至极……
不禁偷偷瞥了一眼叶君生,见到他坐得端端正正的,丝毫察觉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可当叶君眉卷起画纸时,又隐隐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郭韵语呀郭韵语,你今天到底发了什么神经,突然间胡思乱想那些事情,几乎要出丑人前了。”
她内心告诫着自己,要沉稳,要定住心神。又长吐一口气。就在同时的瞬间,顶上那肉眼不可见的灵光中那蓝色的富贵气光芒一闪,犹如灯花闪烁。
一闪之下,心情顿时安定住,一缕旖念平息无波,不复存在。
于是,她又恢复成原本的那位端庄大方的郭家三小姐。
只是,在夜静人深的晚上,独自躺在绣床时,也许本以为平息住的波澜,才又会悄然冒头吧。
谁知道?
卷好了画,叶君眉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叶君生适时站起,一拱手,道:“三小姐,小生另有事务,要提前告辞,还望三小姐恕罪。”
事到如今,意兴已尽,不如归去。
“啊,这么快?”
郭三小姐脱口而出。
“呵呵,才子竞赛为期不远了,小生还得多做些准备才行。”
这是最好,也是最适宜的藉口。
果然,郭三小姐不好再挽留了,只提及假若叶君生想出手字帖的话,可以直接拿到郭府上来,她好价收藏云云。眼光却游离不定,不住地往叶君眉手里的画作瞟着,很想出高价买下。
不过观颜察色,深知叶氏兄妹没有任何出售的意思,于是识趣地没有开口。
对于三小姐的提议,叶君生表示感谢。
叶氏兄妹的离开,简直众目睽睽。
刚才虽然郭三小姐亲自出面,请他们入庄喝茶,闲人不敢冒昧打扰。可一众士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干脆三三两两地守在外面,表面假装看风景,其实一心要等叶君生出来,再讨教讨教。
无论如何,总要让叶君生当场露一手才行,否则白白放过大好良机,后悔莫及。
倒不是他们真得有那么仰慕叶君生的才华,急不可待要求得新作品赏。更多的在于一种不服气的心理,以及看热闹的情绪作祟。
叶君生是什么人?
北方第一才子,这可是获得北方文坛不少名宿鸿儒所点头推崇过的;而他得以流传的词作,虽然只得寥寥几首,可流传到了江南后,着实掀起不小的波澜,一时洛阳纸贵。
那些词作,是极好的,颇得认同;可不代表别人会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完全两码事。
再加上叶君生出身北方的事情,无疑更加让人不服气。
如今,叶君生南下来参加才子竞赛,哪怕他不被盘口看好,可始终传达出一个不那么受欢迎的信息:北方才子要来挑战南方才子了!
固然这般狭隘的地方主义很无聊,但就是事实。哪怕叶君生压根没有这样想过,问题在于别人基本都会抱着如斯的念头。
究其本质,便是未经引导,未经征服的民心民意,它犹如瀑布从天而降,哪管你接不接受?
所以现在叶君生来参加新春年会,他们便要起哄着,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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