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般冷洌,“我让你准备晟哥儿和柳侄女的婚事,你推三阻四,现如今还做出毁人名节之事,若再让你再留在府中,家风难正!”只要一想到赵氏所行之事,他的心里就直冒凉气。
“老爷!”赵氏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宫秦,差点没瘫软下去,“难,难不成……你……”你要休了我?
南宫秦摇了摇头,“就算看在晟哥儿和琤姐儿面上,我也不会休了你。将来晟哥儿要入朝、琤姐儿要出嫁,有一个被休弃的母亲,你让他们如何自处?”他顿了顿后,叹了口气说道,“赵氏,你还是去圆觉寺住上一段时日吧!”说到底,就是赵氏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舒心,以致想东想西,贪欲渐盛,这才做出了如此蠢事来!
“老爷……”赵氏双目含泪,脸色惨白,“你真的要如此狠心!?”这圆觉寺她也听说过,据说那里规矩森严,普通人还去不得,乃是那些世家出身的寡妇、弃妇清修之所。
“你既然做错了事,就得受罚!”南宫秦毫不留情地说道。
“老爷,你……”赵氏几乎瘫软下去,一时间,只觉得这四周所有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一刀刀地刺在她身上。她曾经是府中尊贵的大夫人,可是如今竟连低微的庶房、卑贱的下人都可以看她的笑话,甚至还要被送到圆觉寺这种苦寒之地!
这不如要她的命算了!
赵氏一咬牙,突然把头上的金钗拔了下来,尖端对准自己的咽喉,哽咽道:“老爷,如果你要送我去圆觉寺,那……我还不如……”
“娘,不要!”
南宫晟和南宫琤失声惊叫,一起向赵氏冲去,试图拦住她。
“你们不要拦着我!”赵氏哭天又喊地,死死地攥着发钗往脖颈送……南宫晟和南宫琤自然不能眼看着母亲如此,三人顿时扭作了一团……
直到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响起:“啊——”
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滞了。
南宫琤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母亲的发钗抓在自己的手中,尖端“滴答滴答”地滴着鲜红的血液,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而赵氏的脸上,一道刺眼的血痕从赵氏眼尾划到耳际,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如此刺眼。
荣安堂中的几个女眷和丫鬟都惊声叫了出来。
而赵氏却是消停了,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告诉她,她此刻受了伤,但是此刻她已经无心顾及这个……她双目死死地盯着南宫琤手中的钗,这若是让外人误以为是琤姐儿伤了自己的脸,那琤姐儿可就全毁了!想着,她忙将发钗从南宫琤的手里夺了回来,一脸的后怕。
南宫秦冷眼看着赵氏,仿佛此刻才真正地认识了赵氏,认识了他的枕边人。原来她也不过是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愚妇!难怪会和赵子昂合谋做出如此蠢事来!这蠢人也就罢了,怕就是怕她还自以为聪明,把别人都当傻子了!
本来南宫秦还只打算送赵氏过去三个月,现在却已经打算在晟哥儿和琤姐儿的婚事都定下前,决不能让赵氏回来!
“赵氏!”南宫秦语含威胁地说道,“如果你还还惦记着晟哥儿和琤姐儿的脸面,就好好去自省一段时间吧。若是你还执迷不悟,明日我就修书一封于赵家,让他们看看你的所作所为……”
赵氏打了个冷颤,她心知南宫秦素来是说到做到的,这样的事,若真让赵家的人知道,那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娘家人?!
“我去……”
赵氏颓然地跪坐在地上,心中一片冰凉,连脸上的疼痛都似乎忘记了。这真是一念贪,万劫不复!
“应嬷嬷,飘絮,你们还不扶大夫人回锦华院!”南宫秦下令道。
“是,大老爷。”应嬷嬷和飘絮忙扶着赵氏下去了,一场闹剧终于收场,而南宫琤还魂不守舍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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