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乎将她吞没。
二人就这样对坐良久,叶红笺这才出言说道:“这一切...你早就知道?”
就连她自己也能感觉到,在说这话时,她语调中的干涩。
“知道。”叶承台点了点头,神色依然平静。
轰!
这时屋外再次响起一声春雷,雷光映入殿内,将父女两的侧脸照得分外明亮。
叶红笺一手放于案前,一手藏于膝上,她的那只手握起了拳头,或是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她的指节发白,鼻尖的呼吸也重了几分。
“所以这一切都是早已布下的局?”叶红笺又问道,她的面色又在这时阴沉了几分。
“当然。”叶承台回应道。
“那小寒呢?他怎么办?”叶红笺极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在吐出此言之时,她的语调之中却依然在所难免的带着些许颤音。
“他是过了河的卒,临了崖的马。后无退路,前无去处。”叶承台淡淡的说道,语调在那时忽的沉了下来。“唯死而已。”
叶红笺闻言心头一震,她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顿地说道:“他可是我的夫婿!你连我也算计吗?”
“这纷扰乱世,为求一隅安身之地,未有无所不用其极。”叶承台沉声回应道。“况且你应该明白,有的时候为了大多数人一点小小的牺牲是必要,也是值得的。”
叶红笺在那时猛的站起了身子,她狠狠的看了自己父亲一样,便转身要朝着天策府外走去。
“你要去寻他吗?”叶承台再次端起身前的茶水,淡淡一抿。
“他是我的夫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死我也要与他死在一起。”身着红衣的女孩脚步不停,转眼便走到了大殿的门口。
“红笺。”就在她一只脚已经迈出府门之时,屋内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切并不是我的决定,是你那位夫子爷爷很早便谋划下的事情,你得好好想想,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女孩闻言她的身子一顿,迈出去的脚便悬在了半空中,停了下来。
画面在那一刻似乎静止了下来,但雨却还在下,天策府的大殿中,除了那淅淅沥沥的雨声,便再无半点声响。
而良久的沉默之后,女孩儿终于还是收回了那只迈出去的脚。她缓缓转过身子,看向台上的男人,眼眶却中不知何时,早已浸满了泪水。
男人于那时站起了身子,缓缓的走到了女孩的跟前,他伸出手温柔的拂去女孩眼角的泪痕,然后轻声言道:“知明大义,这才是我叶承台的好女儿。”
这话说罢,男人抚了抚衣袖,这才迈步离去。
而在错身的刹那,女孩方才被擦去泪痕的脸颊上,再次泪涌如决堤。
......
“楚大哥这酒是不是不要再喝了?”徐寒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位喝得满脸通红的中年大汉,沉声问道。
“喝!你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能够共饮,岂能不尽兴而归?”中年大汉显然已经喝得有些神志不清,他一只手搭在了徐寒的肩膀,嘴里却囫囵的言道,吐词颇为不清。
徐寒嗅着男人身上传来的浓浓酒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终是收起了劝解的心思。
但楚仇离却并没有一丝烂醉的自觉,他继续我行我素的高声言道:“小寒啊,你说这世上的女人怎么都是如此无情?你看红笺那女娃,今日你走的时候她竟是没有半声的言语...”
徐寒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还是恢复了常态,他端起身前的酒杯小酌一口,言道:“红笺的性子,你应该清楚。她有她的想法,若是为了我便变了初衷,叶红笺便不是叶红笺了。”
“况且,我亦不肯为她改变,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