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真实情绪都被她小心地收藏起来。
“奇怪吗?我竟在探访名单上写了你的名字。”他轻声开口。
程曦淡淡望着他。
乔慕白望着她,“你母亲是个命苦之人。这一生,她总是一次又一次,挑错了人。”
“我以前总觉得程煜狠,他抛妻弃女,为了金钱伤害了身边所有至亲之人,”程曦道,“原来你比他更狠。”
乔慕白浅淡地笑,并没有因为程曦的话而感到不悦。
“小曦,你想过吗?”乔慕白看着她,“或许是你母亲自己怀了其他的目的嫁给我?她一刀划开自己的手腕,将所有的难题和抉择都扔给了你。这一切对于你而言,难道就不狠?”
他低下头,望着自己苍白双手,“这一生,我唯一觉得亏欠的,便是乔子砚。”
“白云苍狗,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他成长,他却已经懂得什么是情爱深重。”乔慕白不停摩挲着自己的一只右手,沉默良久,久到身后的看守已经开始催他。
程曦开口问他,“你会与我妈妈离婚吗?”
“不会。”乔慕白站起身,“程曦,谢谢。”
程曦知道他为了什么而谢自己,她答,“自那日以后,我常常梦到乔子砚浑身是血,站在我面前,眼眸中满是食人的冰凉。是你们的自私毁了他。”
乔慕白闻言,停顿一阵,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下午4点多,她陪母亲艾兰复查。
艾兰在诊室里换药,程曦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远远的,她看到乔子砚穿着格子病人服,目光幽深,朝着自己慢慢走来。
程曦安静望着他。他的胸口处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不妥,这男人的样貌依旧美艳妖娆,犹如这季节正绚烂的一处风景。
但程曦却透过他身上那件病人服,仿佛看到他的胸口依旧在汩汩流着鲜艳又刺目的血。
终究是没有忍住,她轻声开口,“疼吗?”
“你在关心我?”他走到她面前,头微垂,凝着她素净小脸,“还是可怜我?”
他忽然蹲下身,与她的目光平视,“不过是一死,我却始终不曾见到你为了我而落下一滴泪。”
沉默半晌,乔子砚用力捏住她下巴,“程曦,我究竟该如何待你?”
程曦紧拧着眉头。不是因为被他捏得疼,而是因为看到了他衣服上慢慢渗透出来的红色血迹,“乔子砚……”
“现在你该知道,我的血也是红的。”
程曦沉默无言。
乔子砚长久凝着她素脸,“程曦,即使到了这一刻,我依旧无法放弃你。”
“仿佛那最黑暗深渊处开出来的迷人小花,令置身其中的我无法不去撷取。”
“程曦,你是否觉得我令你喘不过气?”
乔子砚忽然握住她的手,逼着她抚上自己的心口。那粘稠的血液一点点染红她的指腹,逼得程曦面色瞬间突变。
“我知道你有多不愿意嫁给我。”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煞白小脸,“可是程曦,只要我还有一息尚存,我都想看一看你因为我而穿上那袭白纱裙。”
程曦倏尔鼻酸,望着他,泪水却死死地忍着,始终不肯因为他而落下半滴,“乔子砚,你为什么要这样苦苦逼我。”
她的良心就是这样在日复一日中,因为他而备受煎熬。
乔子砚的手轻轻抚上她面颊,带着冰凉的温度,“还记得那个深秋黄昏吗?你走进我视线,一双大眼干净疏离,却写满了许多的生动情绪。那是生平第一次,我开始喜欢上香山别墅。程曦,情不知所起,不要问我连我自己都没有答案的问题。”
这时,薛以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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