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的初春,乔默笙的目光所及处,皆是女孩迷人面容,耳畔所听闻的,满满是她婉转情愫。
感情是这世上极玄妙的东西。红尘阡陌中,他们蓦然相遇,平静相爱。那看似平缓温和的情感却原来早已深邃隽永,紧紧勾连着两个原本应该天南海北的生命。
从此,在彼此的人生岁月里,除了自己,还甘之如饴地承载着另外一个人的喜悲,以及灵魂。
回到明珠江畔,乔默笙在厨房准备午餐。程曦搬了一张花梨木雕花椅,坐在厨房口,静静看着为了她而忙碌的男人。
窗台上养了几盘薄荷,乔默笙随手摘了一把,盛在透明容器里,递到她面前,“将这些薄荷捣碎。”
程曦用木勺一下下捣着薄荷,偶尔还会取一小片直接塞进嘴里,轻轻咀嚼。
乔默笙空闲时转身,就会看到她像个好奇宝宝,对厨房的一切都觉得好奇,一双清亮的眸极钦佩地望着他,“原来会造房子的手做起菜来也这样厉害。”
他笑,忽然朝着她,伸出了手。
程曦会意,却有些犹豫,“你会累。”
“不会。”
程曦笑起来,握住他的手,顺势爬上他宽厚背脊。
白瓷色的砂锅里,正慢慢煮着八宝海鲜汤,炉火慢慢炖着,不温不火。乔默笙背着他的女孩,在屋里漫无目的地踱着步。
他背着她去看露台上新种的一大盆富贵竹。程曦凑近一看,才发现竹身上刻着极小的字。
晨曦易夕。竹影相随。罄竹难书。
那是浅淡到极致的十二个字,却令程曦倏尔红了眼眶,这男人从来不曾亲口告诉过她,原来思念混杂着独自一人的孤寂已经陪伴了他这么深。
她将一张脸埋在他背上,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我是否太过自私?”
乔默笙只笑不语,又背着她去二楼。离楼梯的最远的一间屋子,推开门走进去,是一间光线极好的练舞房。四面都装了镜子,地板亦专门处理过。他按动门边开关,屋顶的一层木板慢慢移开,露出透明的玻璃顶,午后暖阳毫无遮掩地倾洒进来,照在两人头顶,在地板上投下两个相互交叠着的人影。
镜中,他看到女孩双眼红红,沉默倚在自己背脊上,脸贴着他的脖子。
他温柔浅笑,“竟感动的哭了?”
程曦别转头,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睛,只瓮声道,“才没有。”
吃过午饭,程曦抢着要去洗碗。这一桌子饭菜都是乔默笙煮的,她要再不做点事,显得太不懂事了。
将碗碟都浸在洗洁精中。程曦是做事极细致的人,哪怕洗碗,也仿佛像平时给自己系复杂芭蕾舞鞋那样,用湿布一寸寸地擦过瓷盘,然后冲洗,沥干。
洗好碗,她四处寻擦手的毛巾。乔默笙见她在屋子里到处转,于是站起身,到浴室拿了毛巾走过来替她擦手。
程曦的手指有点短,因为她有个极不好的习惯,每次都喜欢把指甲剪得极短,露出泛着血丝的肉。指甲旁有很小的一圈茧,摸上去有些硬。
乔默笙顿觉心疼。这些薄茧生出来的时候,她想必是很疼的。不禁轻斥道,“下次不许再将指甲剪得这样短,不疼吗?”
程曦被他骂,心中却觉得很高兴,她将头靠在他双膝上,觉得眼皮有些沉,“已经晚了,茧已经开始阻碍指甲正常生长。没关系啊,我都不觉得有问题。”
他轻叹口气,于是又背着她回房间午休,“我下午要回公司,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程曦点点头,“嗯。”
“有事给我打电话。”他叮嘱她,仿佛在叮嘱一个孩子。
程曦乖乖道,“好。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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