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乔默笙表示很无辜,他失笑看着她,上前替她揉着额头,“疼吗?”
“你自己撞一下试试。”程曦瞪他,把手边干毛巾递给他,“你怎么来了?外面大风大雨的。”
乔默笙不答,忽然发现她身上只穿了胸衣和内裤,不免有些不满,“你在家时怎么不这样穿?”
程曦俏脸一红,连忙取过浴巾裹在身上,讪讪道,“忘了带睡衣。”
乔默笙和她一前一后走出浴室。程曦拿着吹风机替他吹头发。乔默笙声音很轻,像自言自语,“挺好,你可以每天都忘记穿。”程曦汗,红着脸。
乔默笙这会儿没有穿上衣,她忽然想起岳兰兰的话,眼神不由自主瞥向乔默笙的胸前。
咦,原来他身上也有岳兰兰口中所谓“迷人体发”。这样一想,她情不自禁红了脸庞。
他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随着吹风机的热风吹进程曦鼻尖。程曦忽觉心跳加速,空着的左手慢慢攀上他宽阔肩膀。
乔默笙倏尔转身,将她整个人压在高软被衾和他的身体之间。程曦怔怔看着他,呼吸变得急促混乱。
他的吻落在她微凉唇畔,舌头轻拂过她唇边那颗粉色肉痣,齿间的薄荷气息吹进她鼻尖。
程曦伸出手抚上他胸前发毛,那地方离得心脏很近很近,她的指尖可以触碰到他心脏强壮的跳动频率。头发上的湿润露水顺着他的颈项慢慢滑落下来,一点点慢慢滚至他的肋骨旁。
程曦忽然抬起半个身体,伸出舌尖,替他舔去。乔默笙的身体猛然一震,几乎无法自持。
肢体的亲密,同属深爱的一部分。幸运是,她与乔默笙之间,彼此渴望。或许男人更多一些,深一些,浓一些。但她亦如岳兰兰所说的那样,在这男人身上体验什么是一时飞入天堂,什么又是一时沉沦如地狱。
只是她也许更幸运一点。因为乔默笙是感情世界里的洁癖症患者。程曦也是。
酒店的偌大白色双人床上,慢慢印上两人情浓痕迹,一个又一个,凌乱中泛着柔软弧度的形状。屋外雨声缠绵不息,潮湿着南方深沉清寒的夜晚。
接近凌晨时分,乔默笙拥在累及的程曦躺在床上,珍惜的吻一点点落在她的耳际间。
他是不想变成一个黏人又占有欲极强的男人的。知道程曦要夜宿在外,他知道那是乔子砚的精心安排。他尽量令自己冷静,悉心替她打点好一切,试图重新投入工作。
他是不能同去的,他也不能开口阻止程曦不要去。乔子砚故意设计了这一切。如果他告诉了程曦真相,凭她的敏感和纤细,她马上会察觉他在悄悄调查五年前所发生的一切。
乔氏的管理层被他逼着留在公司里加班。他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眼神渐渐失去焦点,他听不到同事们在说什么,看不到他们投在他脸上的目光。
他只觉得心中空白了一大片,心下一寸的地方,他的肋骨隐隐泛着疼。
勉强开车回到家中。清冷庭院中,满园的木槿花婉然盛放,白姨替他泡了平时最爱的陈年普洱。他拿起深色紫砂品茗杯,细细看了半天,却不去喝它。
普洱涩且苦,程曦不在身边,他不想一个人去尝这滋味。
这时屋外雨势变大,乔默笙终于坐不住,站起身走了出去。
奇异的是,内心所有的一切不适和空旷在见到程曦的那一刻自动烟消云散。他抱着她,肋骨处终于不再觉得有异样,一切完美无缺。好得不能再好。
寻找程曦的那五年里,他知道,有很多人背后偷偷议论他。说他乔默笙心中藏着一个女人。此生,除了那道晨曦之光之外,怕再没有任何人可以照进他的心中。
乔默笙缓缓勾唇,不,他们都错了。这女人是从他身体里剥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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