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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玉公主泼辣的性格,听到左羚的话也不禁俏脸通红,草原各族女追男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更不是新鲜事。
这话如果出自别人的口中,玉公主可能会落落大方地承认,但问这话的人身份特殊啊。
“看上了又怎么样?王妃殿下不会怪罪我吧?”玉公主挑战似的问道。
上次她跟况且见面时,已经放出全身解数来调情引诱,可惜况且全然无视。今天既然说到这事了,索性也就豁出去了。
“当然不会,爱慕我家况且的女子多了去了,在内地给他送美女的人也不少,不过至今还没人能成功,如果玉公主有心追求我家况且,我倒是不妨给你支几招。公主殿下想不想听。”
“什么?!”
玉公主有些发懵,这位夫人也太彪悍了吧,不仅不在乎情敌的出现,竟然还主动给情敌支几招。这、这也太大方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哦。
一时间玉公主有点猜不透左羚的心思了,而且也搞不清状况,心里直犯嘀咕。
情敌之间,难道不应该像她和三娘子那样互掐开撕,才是正常状态的吗?哪有反过来帮助情敌追求自己心爱男人的?
当事人况且不冷不热,他的妻子却热心相助,有这样玩的吗?难道汉人改风格了,比我们草原民族还要热情大方了?
一连串的问题压得玉公主老郁闷了。
“王妃殿下请指教。”玉公主最后还是厚着脸皮道。
玉公主真不想听左羚教的招数,不管是什么,只要她听了,那就代表她比左羚的智商低了一筹,而玉公主平生最自负的不是相貌,而是智商和权谋。
那些侍女也都竖起耳朵,想要听听左羚有什么高论。她们现在也都蒙了,既感觉糊涂又觉得可笑,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碰到,足够回去后一年的谈资了。
“如果你真的想追求我家况且,那就不要谈什么王爵,也不要仰仗你族的势力,这些都没用,况且根本就没看在眼里。他是一个视权力如粪土的人,所以你这些招数都没用。”左羚不无骄傲地说道。
世上有哪个男人敢说自己不喜欢大权在握的感觉?又有谁能抵挡住权力的诱惑?
这样的人真不多,但是况且绝对是其中一个,也很可能是唯一的一个。
所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些无数男人心中的梦想,在况且身上失灵了。
因为在况且看来,那些梦想完全是找死的节奏,对他来说尤其如此。他一直想挣脱权力的桎梏,可惜皇上百般不允,不仅不允还在不断给他加码,也不知道哪根稻草会最终压垮他。
“钦差殿下既然视权力如粪土,为何还担任贵朝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又担当这次的全权谈判大使?”玉公主思维敏捷,即刻反问道。
听了左羚的话,她既是觉得震动,却又不信,觉得左羚好像在愚弄自己。
“他是被逼的。”左羚叹息道。
“什么?被逼的?还有这事。”
玉公主和那些侍女都真的快疯掉了,刚才听了左羚的话她们根本就不信,现在却是完全的震惊。
还有人被逼着做官吗?而且是如此大的官?
逼着做官,在明初的确是普通现象,那时的士大夫都以不出什为荣。但情况很快发生了变化,从永乐年间以后,士大夫对权力的追崇逐步攀升,最后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宣宗以后的官场,官员们可谓是削尖了脑袋往前钻。
“你们还别不信,我家况且弱冠之年就已经名动天下,乃江南四大才子之一,他又不缺钱,放着才子逍遥自在的生活不过,来做这劳什子的官员作甚?官者,棺也,一朝入仕,就是把性命卖给朝廷了。我家况且看得可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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