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有时候想想,就心生羡慕。虽千万人而吾往矣,就是这种吧。
一群马出现,约有十几匹,上官国舅心灰意冷也露出笑容,扬声问道:“楚先生,夫人,又救回多少人?”
屋内,俞太傅抬手让夫人噤声,侧耳倾听着,小声道:“楚云期夫妻回来了。这对夫妻了不起,我冷眼看着,国舅倒蛮听他们的话。等我听听他们说什么,再让楚云期过来我交待他,务必把国舅激的活过来。”
齐氏埋怨:“这是怎么说话,国舅好好的。”怎么叫激的活过来。
“我是心有力,身子骨儿行尸走肉。他呢,是身子有力,心行尸走肉。”俞太傅叹气,又急忙忙听外面说话。
黑夜里露出楚云期夫妻的面容,满带疲倦是必然的,但是眸子神采奕奕,哈气成霜,还是强而有力的一对人。
他们带回来的,几个官员,几个女眷和几个百姓。马,是路上得了。知道国舅难,每一次回来,总带着满满的东西。这一次也不例外,马上是干粮袋、水袋和帐篷皮袄子,一看就知道来历。
除去俞太傅的屋子以外,另外两间木屋里闻声出来人,楚云丰呵呵笑着:“云期,弟妹,辛苦你们了,来来,黄豆还热着,你们赶紧吃。”
大雪照亮黑夜,楚云丰高举的手里,一把黄豆。
“你们就吃这个!”
楚云期震惊地望向上官国舅:“国舅,你还没有回魂呐!”
屋内,俞太傅笑了:“楚云期眼睛挺尖,早就看出来了,我也挺喜欢他了,不仅仅因为他能打能救人,能带回来东西。”
脚步腾腾的响,楚云期走进来,看了看墙角火盆。见到地上黄豆,就眉头紧锁颇不耐烦。俞太傅想对他说几句,他步子太快,又走出去。
又去隔壁木屋,这里更苦,火盆也没有。
楚云期大为光火,愤然回到马前,扯下皮袄子扔给楚云丰,扔给楚云柏楚云涵,铁氏分给别人。
又分干粮袋子和肉干,还有一些现成的大饼和两皮袋酒水。
上官国舅静静看着他分,面上还是全无神采。
分完以后,楚云期大步回到他视线内,大怒说道:“从现在开始,我管事!吃的我管,喝的我管,过冬我也管。国舅你的差使,让我拿下来了!”
“以后你就天天坐着走三魂再走六魄,以后你天天哭丧着脸去……”
楚云期毫不留情的一通大骂。
别的人不忍心,楚云丰更是道:“云期,国舅也不容易啊,”大家点头,这是大家眼见到的。
楚云期的话更尖锐:“不容易个屁!”
大家骇然。
俞太傅在屋内又笑:“骂的好。”他没有气力,也抬起手,轻轻的鼓了巴掌。
“住在这寸草不生的地方!知道哪里有肉,却让大家吃黄豆!知道哪里暖和,却让大家睡冷风木板壁!”
夺过楚云丰的一把黄豆,对着上官国舅狠狠扔过去:“你自己吃!”夺过别人的,也扔到上官国舅面上,恶狠狠:“你自己吃!吃到你回魂为止!这些人归我管,直到你回魂为止!你什么时候回魂,我再还你人,还你的差使。这辈子要是不回魂,我唾弃你一辈子!”
上官国舅让一把一把的黄豆砸的,终于心气儿动,眸上一层冷冰,眸底燃起火光:“你,怎么管?”
“我带他们打回去!”
上官国舅冷笑:“打回去?是当叛国贼呢,还是让人唾骂!”
楚云期对着他跳:“我是叛国贼吗?我屠了整个京都的百姓吗?我撵走顾命大臣吗?这天照旧白天升日光,晚上出月亮。天冷就下雪,天黑就有风。还没有颠倒黑白!”
“你是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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