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讥诮声:“刀豆,还愣着做什么,揍他!”
枪豆抢上前:“姑娘,上一回打人没有我,这一回该我。”樊雷刚反应过来,刚要后退,脸上重重挨上一记,打得他踉跄往一边倒去,枪豆又一记巴掌把他打回居中不变。
最后一脚,踹的樊雷笔直对着墙飞去。“砰!”,他呲牙咧嘴的倒下,捂着肚子弯的像个煮熟的虾。
姜家三位舅爷在楚云丰到来以后,就一口气也不敢喘。见到,惊吓更重,一个往椅子下面爬;另一个钻到小几下面——小几不大,塞的满满当当;另一个慌不择路,把箱子上红漆彩绘看成门,用个脑袋顶顶顶,一个劲儿的顶。
姜氏一直老实到现在,是她的肩骨让拐杖铜脚打断,房外有跟的人,又让刀豆枪豆先是打跑,再就老夫人房里的人一拥而出,不许任何不是老夫人的人进来。
没有人扶姜氏,姜氏完完全全的听着婆婆对她的贬低,楚家对她的蔑视,樊雷对她的践踏。更多的是痛,让她呻吟着,只能继续老实。
眼睁睁的看着楚云期发狠,铁氏发狠,小姑娘楚芊眠也能拉得下来脸,姜氏也是怕的。
她在伤痛之余酝酿的一点儿反击,让撵的不知所踪。
……
“哦哧哦哧,妹妹厉害。”
樊华乐不可支的笑声里,樊雷渐渐能忍痛,渐渐的神智清醒。先看他带来的人,在一道目光下手足无措。
楚云丰动动眼神,这些人就不敢动。
樊雷只能自己上,扶着墙起身,扶着条几、椅背走回来,对楚芊眠惨笑中带怨:“你打我?你一个姑娘不守闺训,你竟然敢打男人?”
瞬间他怒气高涨:“让你父母来,我不是纨绔,我不和女人对嘴!”
“和我说!”
楚芊眠绷紧嘴儿,尖锐的回他:“要和樊家定亲的是我,这是我的事情,父母亲由我作主!你有什么要说的,和我说!”
楚云期夫妻用冷冽的目光做支持。
楚云丰忍不住笑。
侄女儿虽小,但是拿她当小姑娘看的人,一准儿要吃亏。
楚尚书继续安坐,也给侄女儿做个撑腰的人。
这不是小瞧楚云期,楚尚书对堂弟早生敬佩,也相信他不在,堂弟一家会处置的妥当。但这是京里,这些人不认得楚云期的厉害。还是尚书坐在这里,从家世上从地位上,作用来得快。
看樊雷带的人一个没有乱动,就知道楚云丰的作用是大的。
再说,眼前这戏蛮好看,人都有看热闹的心。楚尚书也不例外,权当忙碌之余的闲暇倒也有趣。
樊老夫人再次泪如雨下,孙子不亲近她,她却为他受气几十年。今天不能称为沉冤昭雪日,在老夫人心里意味却相差不远。
樊华忙着撵鸡——樊雷,双手摆动:“哦哧哦哧,打得好。”又忙着翘大拇指:“妹妹厉害。”还要对枪豆谄媚脸儿:“你也厉害。”枪豆不理他。
清平老侯还是嚅动着嘴,却还是没说出来。
过往的十几年里,樊雷占据上风。不是他有多能干,是对手太无能。
姜氏让儿子和祖母离心的溺爱,是樊华名声败落的主要原因。八岁的孩子气不忿,不就泼你一盆水,怎么都说我不好。从此,他见人就泼,泼的没有人敢上他家门。
樊雷上门闹一场,樊老夫人无奈之下,闭门谢客,与亲戚知己杜绝往来,以保住残余的一点儿关系。
这里面,清平老侯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往以前一样,樊雷看向了他,希翼地道:“老侯,您说句话儿吧,不能看着老夫人还是糊涂人。”
“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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