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叫越俎代庖,文绉绉的汤捕头不想说,让殿下自己去想。
如果他说这四个字,殿下想的只是另外几个字,比如多管闲事。
那就不太好吧。
楚芊眠一听就懂,但其实她也想问问人,国舅的差使怎么落到她头上。国舅去了哪里,上官知也说不知道,楚芊眠更不会去问。
她所知道的,今天一早醒来,上官知说书房有事不能压,让她过来。她正反问上官知为什么不代办,新丰帝打发个太监,给她送了一件首饰,问她有没有功夫把国舅的公事处置下。
早饭后,上官知就把她送到这里来了。上官知坐在隔壁,随时当幕僚,是以前上官府第时的老规矩。不过如今辅佐的不是父亲,而是娇妻。
然后她发了脾气,找来汤捕头。把这个本打算留在京里帮自己的老练人,极不情愿的往外省打发。
谁叫外省的事情更重要呢。
而国舅熟识的老公事们,楚芊眠并不熟悉,就是名字也不上几个,长处更不了解。
已是这个家里的媳妇,却对公公的心腹不通,因为有句话叫避嫌。摄政王的人,并不见得由摄政长公主掌握,就是问上一问也只不过显出自己的不懂,难免会让人笑话。
楚芊眠没有培养自己的厉害人手,大多是采纳上官知建议,从各衙门调派。
她是公主殿下,她摆得正自己的位置。
现在汤捕头提出她凡事要谨慎,楚芊眠却也感激。这个老公事,算对自己打开一些心扉。
“皇上让我代办,谢谢你提醒我,你能去吗”
汤捕头能不知道新丰帝发话,长公主才会坐在国舅的书房里。他不过是示个好,仅此而已,这就答应下来。
汤捕头有妻有子,楚芊眠赏给他妻子衣料,给孩子一些压岁钱,汤捕头谢过辞行。
接下来的一整天,楚芊眠忙碌异常。她虽是摄政长公主,但此前日子舒服。
闲散的几件事情,就是忙也不过一段时间。而她此时看的公文成堆,还只是国舅的日常。
晚上二更以后才回房,楚芊眠继续使唤上官知“揉揉手腕,今天写了很多字。”
“捶捶肩膀,几乎坐一整天。”
落得上官知的一通笑话“都说你聪明,自己也快以为自己挺能的吧这就打回原形,从明天开始,老实重新修炼再成精吧。”
楚芊眠让他揉的舒服,懒洋洋问“什么精”
“狐狸精,出门就端庄回房就万年的那种,我不会看错。咬人我也不会看错。”
然后就只有一阵悉悉索索的不可言说。
而此时大雪漫漫中,消息也在很快的传开。
新年,对有些人家来说,是家人团聚亲戚畅谈。对有些人来说,是铺面关门玩的地方更少。
一间晚上开门,又可以好吃好喝,还可以大把花钱前提是口袋里有钱的地方,晚晚爆满并不奇怪。
没有公开的掌柜吕计,以客人身份坐在人堆里,还是最差的桌面和角落,笑得已没有眼睛。
别人高兴还会有两条缝,他一般这时候完全看不见。
耳力就格外的聪敏。
“国舅不知去了哪里,安泰殿下掌管国舅的差使。一天要骂好些官员,吓的所有人战战兢兢。”
这话顺风顺水的到吕计耳边。
吕计手中的酒碗一歪,酒水倾倒自己手臂上,他趴在桌子上,继续喝着。
酒醉的人不一定都狂饮,舍不得喝完的呷饮也有。
说话的人没有怀疑他,只看一眼,继续交谈。
“这是风向要变了,出自皇上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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