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回他脸上,又怕他太得意。
这一夜,大家都熬着。看到花白头发的官员不时揉眼窝时,有些举子们心里沉甸甸。
第二天的上午,所有名次出来,并不是公布上写榜,就这么简单。再次由举子们抽出考卷,一一讲解。再写榜时,落榜的人再无怨言。
相反,国子监、翰林院的讲解,让他们受益匪浅,离京的时候,山呼万岁的人不少。
四月里,新丰帝看笑话。外省传来的闲话,只针对早早出京,甚至出京后不敢回家,寻亲觅友躲藏的举子们。
他们懊恼无比,原来还有一科原来有大学士们公开讲解。这一回的恨,由自己而起。
国舅见太后时,告诉她“不少官员都说安泰长公主防范得当,及时稳住这次风波。”
而事实上也是。
五月天,石榴花红,护国王府第建成,安佑王府第修缮完成,太后带着楚芊眠走了一趟,把不满意的地方再修改。而铁氏修书给父亲,请他进京论定礼。
“夫人,我们要进京了。”西宁老王拿到信,笑得合不拢嘴,一路歪斜的回正房。
铁标一路狂奔到花家“小五妹妹,我们进京成亲去。”这两个年长稷哥两岁或三岁,成亲虽然早,但也说得过去。
老王上路时,花小五想当然随行。
人逢喜事精神爽,马都似乎跑的快。到的头一天给铁氏送信,铁氏却不在京里。楚芊眠成亲是大事,楚云期夫妻也久不回原籍,带着樊华夫妻还在江南。
老王不用主人招待,在安佑王府安下行李,当天就有上官知来拜,老王毫不客气的随后就和他来见国舅。
一大叠礼单放到国舅面前,老王下巴朝天,那意思扣一样也不行。
国舅拿起来直接看数目,老王讨要的是六百六十抬定礼。
“您这是下棺材本了”
铁家要这么多,增嫁妆就不能少。
老王对外面伸手,跟来的人又送一个礼单,老王对国舅晃晃“这是嫁妆单子,你要答应,咱们没有废话说,我就给你看看。”
“我不能说同意。”国舅带笑摇头。
西宁老王暴跳“婚期将近,你却拿乔,”大喝一声“上官长信不信我给你一拳,让你醒醒神。”
“我不能说同意,是我当不了家。”国舅笑道“安泰长公主的亲事,由皇上操办。皇上倾国聘,倾国嫁,您忘记了不成”
“这是真的”老王听说时感恩不已,但激动过了,还是闷头备嫁妆的好。
他不敢指望。
“当然是真的,我和你进宫,长公主的亲事不由你我做主。”
带上老王直奔宫中,新丰帝御书房外官员不少,但还是立即宣进。太监用金盘捧出两份礼单,都比老王准备的厚。
老王先翻看小的,这是聘礼,八百八十抬。
饶是老王总想加定礼,也心尖子一颤。他要的六百六十抬,他不曾见过。八百八十抬的数字,直接让老王再没有加的心思。
另一个礼单是嫁妆,宫中陪嫁一千零八十抬。
拿枪的手应该稳,但西宁老王哆嗦了,手指尖带动礼单抖上几下,才发觉失态。
他大礼参拜,叩头谢恩。
出宫的时候,眼神恍惚,腿发软,直到回到安佑王府,就要见到妻子时,满面笑容筋骨备健,流星步子精神抖擞。
“一千抬”花小五尖叫。
“八百抬”铁标尖叫“小五妹妹,我也这样聘你。”
他的嫂嫂、花小五的姐姐,世子妃花锦心喊停“家里先要备长公主的添妆,你们俩个退后不要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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