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唔唔连声。
“娘娘说,她这一辈子算有幸,有先帝宠爱,又有国舅得力。本以为大殿下造反美中不足,但现在想想,除去为乱中遭难的人悲伤以外,看到皇上康健活泼,娘娘觉得亦是幸事。”
上官夫人已接受上官太后的说法:“娘娘前面两胎小殿下,照顾的再好也易病,一病就夭折。娘娘说,安泰长公主是她后半辈子的有幸产,不想安泰有变。”
上官国舅还是打趣:“有你盯着,又是长辈,又是一家人,我是不担心。”
“国舅别只顾说笑话,您想想,安泰就要是我们家的人,娘娘最终关心的,还是有我们家啊。”
上官国舅一开始听见到的就明白,见夫人苦口婆心状,也觉得自己对待这话散漫。
放下空汤碗,拿出严肃:“娘娘一片苦心,夫人,你我不能辜负。”
“不辜负,就是安泰长公主,我也信她不会辜负……”
话刚说到这里,外面有人快步走来:“国舅,紧急大事,我不得不闯进来。”
御史孔大人进来,今天他当值。
上官夫人退回内宅,上官国舅请孔大人坐下。孔大人把手里拿的东西给他:“顾不得坐了,国舅请看吧,我那里挑灯还要夜查,刑部、大理寺、吏部都备下,太傅已看过,只等国舅吩咐,这就彻查。”
上官国舅拿在手上,先看是一封血书。
“仓县县令谢州呈楚姑娘,筹粮万担欲投,新县县令张进纠集四城官员强抢,谢州绝笔。”
后面的几封书信也类似这样的遗言。
上官国舅大吃一惊:“张进已授省里官员,这要是真的,这还了得?”
再看一眼,血书陈旧,不至于有人想到张进数年后官运不错,提前几年写好血书陷害他。
孔大人绷着脸:“国舅,你忘记一件。张进及书信上提到的违纪官员,都跟随安泰长公主,由她举荐和证实功劳。”
“砰!”
上官国舅狞笑,他嗅出味道来:“长公主并不常过问政事,这箭还是指中她!”
“所以投到我衙门后,我不敢大意,赶紧见太傅。太傅和楚姑娘一直在一起不是,太傅却说血书和遗信都厉害,让我转给刑部,查不到证据,他也牵连在内。刑部转大理寺和吏部,如今都在等您回来。您看,怎么查?”
“这上面的人死的死,升官的升官。又是几年动乱,确实不好查。一旦,就动摇官场,又动到安泰长公主,皇上不会答应,整个朝野将震动。”
上官国舅沉吟。
孔大人不悦:“那也不能不查,今天我当值,我才问一声。要知道,我女婿是楚家义子,明天兴许我就避开,就不能过问。国舅,你怎么个意思,趁着今天让我知道知道,免得我一直着急下去,又不能过问。”
上官国舅从来干脆,一拍桌子:“查!”
两个人同时出门,孔大人告辞,上官国舅前往宫中。太后和皇帝睡在一起,但是国舅让悄悄请出太后,把血书和信呈给太后。
太后皱眉:“安泰让蒙蔽也是有的?”
“太后,如果不是蒙蔽,而是栽赃,”上官国舅说一半,留一半。
太后失色:“朝中要乱?”
“正是这样。”上官国舅认认真真。
太后竭力镇定:“国舅的意思?”
上官国舅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哦?”太后不懂。
“这事情出在安泰长公主麾下,还应该由她出面,才能镇得住。”
太后就道:“请长公主。”
楚芊眠悄悄起身,到外面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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