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神色严峻,哼了一声,“来人,宣张郎及物证!”
石逸梵出现的时候,便是看到那人证言之凿凿地指控,他是绝不相信钟木香的,但是耳边都是那些污秽不堪的议论声。他深知百姓最喜看这些事情,而那往钟木香身上泼脏水,陷害她的人,也一定是想看到她身败名裂的一刻。
“这不是石家大少吗?啧啧,有这样的一个前妻!”
“难怪和离,只怕是内中有隐情吧!”
围观群众见着石逸梵,便又有些人开始议论,而那种不敢大声说,却有意让人听见的调调,格外的刺耳。石逸梵恨恨瞪了几眼,待会若是有人要为难钟木香,他一定会奋不顾身救她!望着那跪着的身影,石逸梵攥紧了拳头,她只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却是往死路上被逼啊!再仰头忘了那高坐公堂之上的钟鸣,为人父的,竟如此不管不顾,难怪她根本就不想要这个父亲!
当那个别人口中的奸夫上来的时候,钟木香看了一眼,便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如此小白脸岂会是她看得上的?那单薄身材,就没几斤肉,那面容算白净,身上衣裳料子也不差,又是住隔壁的,估计是什么二世祖!
“香儿~”这男人见着钟木香,便是轻声呼唤道,但又一副欲言又止,却在他自己妻子身边跪下。“草民张郎,见过城主大人!”
“张郎,还不将你与钟氏的奸情从实招来!”钟鸣口气极为不善,这是他当官以来,最荒唐不堪的案子。
“大人在上,草民招,全都招。草民张郎,家住卫宅隔壁,与钟家小娘子于一个月前有了奸情,草民为她迷了心窍,她说只要草民杀了糟糠之妻。便嫁与草民。草民一时邪念生起,便对发妻下手,但紧要关头良心发现,大人,草民知错了,草民一切坦白,还请大人从轻发落!”这张郎说的极溜,一段话下来,都不用做思考,就像是事前统统背好了一样。
“你说你与钟氏有私情。可有证据?”钟鸣问道。
“有,有有,在这……”那张郎自怀里掏出一物。
钟木香看着便是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她的肚兜!贴身亵衣,自然不会认错,那花也是自己绣的。可是这东西怎么会到这个男人手里。
“说,这是什么?”
“这是香儿与草民欢好之后所给的信物,以解草民相思之苦!”
钟木香是一个哆嗦。她是恶心到的,不过却丝毫没有羞愧慌乱神色,这东西应该不是杜远给的,杜远是男人,不会去后院。平日里,是环儿圆儿为她喜衣物。难道是她们中的一个?今日所有的人都不在,已经是很蹊跷的事情,环儿跟圆儿……可能吗?
“钟氏,你还有何话可说?”钟鸣怒目直瞪钟木香。这等丢尽脸面的事情被置于公堂之上,她还丝毫不动。难道真是不羞不躁了吗?
公堂之下,已经是议论纷纷。这连贴身肚兜都拿出来了,若说两个人没关系,还真没人信。
钟木香抬头望着钟鸣,在他的脸上是没有担心的神色,可笑,她还奢望这个人还当自己是女儿吗?再回首看,是各式群众看笑话的面容,这真是极好的谈资啊,看别人丢人,可是极好的消遣方式!她看到了石逸梵,满脸担忧的石逸梵,心里不由一动,看来他是相信自己的。再看过去,她看到了景黛,圆儿,静莲跟张妈,张妈怎么也来了,让她看到自己受辱,真不好啊!看到这几人的紧张担忧神色,钟木香心里一暖,没有环儿,看来,是环儿出卖了她啊!再往边上看过去,是卫玄歌,他也来了,糟糕啊,这么狼狈的样子被他看到了,事后一定要被他笑了!
钟木香看的差不多了,便是转回头,开口道:“大人,可容民女起身问张郎几句话?”她口气轻柔,双目望着钟鸣,似乎透着哀求之意。
钟鸣心里也是一痛,终归这是他的女儿啊!“好,你便起身问吧!”也不管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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