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家训所致,因了章的言传身教,这第一条家训早已经深入家姐妹骨髓,密不可分了。
菊一拍桌,猛地站起,斗志昂然地道:“多谢各位姐妹了,让我添上这最后一把火罢。”
菊唇角上撇,笑容里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竹猛地想起菊装订仔细的小本,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徐祈元的人生,官场失意,情场倒霉,真是世上第一可怜人儿。
姐妹们心情俱都大好,双胞胎想起章还欠着一顿酒,便央着章去请了四个大厨,重新做了那一桌顶级席面,欢颜笑语,心满意足。
姐妹欢畅之时,被亲情堆得满满的心间仍有一处空空落落。竹有些后悔,赌气地回了洛那两个字,做人实在是不够坦率,心何曾有一刻没有想着他。
想他……竹恍惚间又看到了洛那双执着的眼睛,滚烫的唇在她脸上摩挲,轻轻地吐出了“等我”二字,一时心悸,洛,世界上再无第二个洛,君当做磐石,妾当无转移。
第二天。梅等人坐着马车回到了夫家,脚伤渐愈,已可下地行走的菊跑过来要了张出行单,揣着几个夫人太太塞给的万两银票,带着几个妹妹浩浩荡荡地去给自己采购嫁妆了。
竹不放心地想要跟上去看看,却被菊一手拦下,“三姐总不能跟着我嫁人罢,让妹妹自己做主罢。”
哎,竹轻叹声,这几个小混蛋真不知道会买些甚么回来。话说回来,因为打理铺,竹随意进出府,原来是章给她的特权,正常情况下,没有出府引,是不许小姐们出府的。
端坐闺房,接过菊递过来的单,竹细细阅着,这是甚么?一百个铜盆,一百个火盆,一百个搓板……竹心道,这是干吗,要开个杂货铺?果然不该让四妹胡来。
竹食指磕着桌面,恼道:“你买这些作甚么,每样一个意思意思也就罢了,难不成还想日过不下去的时候开个杂货铺?!”
菊站立一旁,穿着身玫瑰红的夹袄,睁圆了月牙眼,精神抖擞地道:“恩,我准备叫徐草包脚踏两个搓板,头顶一盆雪水,蹲在火盆之上,就叫冰火重天,嘿嘿嘿嘿。”
冰火重天……
竹挥了挥手里的单,质问道:“那你用得着买上一百个么?”
菊哎呀呀地叫着道:“一年用俩个不是刚好五十年么?这么简单的算题,我不会算错了。”接着小声低估道:“就算我错了,八妹总不会错罢。”
五十年……
徐祈元被你这么折腾。能活到五十年么?!
似乎有什么地方错了,竹细细思量着,菊不敢出声,看着她发呆,心道,三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呢,尤其用脑算计人的时候。猛地一凛,算计?三姐不会在算计她罢?
竹琢磨着,姐妹们一味地想要打压徐祈元,对菊来说,是不是过了,这样下去,菊拥有的只会是一个相看两相厌的相公,对她来说,真的好么?
想想嫁出去的几个姐妹,梅长于心计,兰玲珑八面,晓梅温柔聪颖,都是不用人操心的性。
只是菊,骄傲任性,又没甚么心机,就算和平常人做一对恩爱夫妻也难,何况徐祈元这个她看不顺眼的。
竹思虑半天,心终有计较,拉过菊的手,严厉地道:“四妹,这些东西不能让你带过去,而且我要你答应一件事情,否则,拼着身家性命,三姐也不许你嫁到徐家。”
菊被竹的样震慑了,傻傻地点了点头,问道:“甚么事?”
竹斩钉截铁地道:“当你和徐祈元有所争执时,若他发怒,你便立刻道歉!”
菊大怒:“凭什么?我要给徐草包道歉?我我直接去买半斤砒霜毒死他!”话罢,转头便向外走,看样是不管不顾的出府奔药房去了。
竹阴冷的声音从菊身后传来:“多买点,府上下几百口人,半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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