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竟然被贬的一无是处,这话,无疑是生生打了晓兰一个巴掌!
段佑脸色一变,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晓兰,这些日相处下来,他已经知道这小妞诡计多端,真是半点亏也不肯吃的。若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口出狂言顶撞了父王只怕再无转圜余地。
晓兰默然半晌,罢了,不过就是一个厨,一个商铺一年的收益定然连御厨也请得到了。
转眼间风淡云轻,晓梅恭身行了个礼,转身就要下了这高台,却听见一个沙哑地大笑声由远及近而来:“大理世妃不需要开商铺,就需要编这腰篓?就需要做这珠串?”
台上众人脸色齐齐一变,一起向下望去,清河边上一个少年迎风而立,长袍广袖却无飘逸之感,瘦削见骨,人如一把锋芒四射的宝刀,又如陡崖之上的一块悬石,顷刻之间,就要粉身碎骨。
他沿着阶梯缓缓上了高台,一脸倨傲,这世间的王侯在他眼,竟然似乎一不名。
晓兰一见这少年,立刻迎了上去,毫不避嫌地偎依在他身边,轻轻唤了声:“表兄!”
竹摸了摸她的头,见她比离家时依稀还胖了些,悬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转过身,对着大理王一拱手,嗓音沙哑,却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让人过耳难忘:“请问王上,天下若是无人行商,物产如何流通?米粮丰收坐等烂于仓房之不成?内陆缺盐,海边海盐却又泛滥成灾,就让一方百姓无盐可吃,另一方每日食盐下饭?”
她顿了一顿,指了指王妃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索玛手里的胭脂,不以为然地道:“若非商人长途跋涉,王妃可穿得上这南地特产的香云纱?可用的上这千金难求的红颜坊的胭脂?”
连续几个问话,问的大理王无言以对,脸上显出了些许不快,大理王妃依然笑意盈盈,心却忖道,这少年好大的口气,天下间的商人之,姓,蓦地一惊,莫非是那家?
回想晓兰的一派大家闺秀作风,大理王妃越发肯定了心猜测,将手按在了行将发作的大理王手上,看向家姐妹,柔声问道:“你们可是来自大宁的家?”
竹和晓兰一起扬起了头,脸上写满了骄傲,有如君临天下,俯视着大理王妃,傲然答道:“正是家。”
大理王妃了然地点了点头,转过头对着大理王温柔地笑道:“王爷忘了么?我的两个表姐,一个嫁入了大宁皇宫,一个却是嫁了大儒家做了儿媳。”
大理王一脸困惑,皱眉思索半天,一拍椅扶手,豁然开朗地道:“就是把女儿嫁给了徐家外甥的那个表姐吧?”
一旁的段佑忍不住出声补充道:“她家大姐嫁给了大将燕凌云,二姐是开钱庄的那个严家家主的夫人,三姐嫁给了表哥,五妹又是新晋大儒的结发妻……”
每说一个,大理王的眼睛就睁大一分,吃惊不已:“这家的女儿嫁的还真是显赫。”
一旁的竹却每听他说一个,脸便阴沉一分,待段佑说完,语气冰冷地道:“我家姐妹秀外慧天下无双,甚么样的男儿配之不上?!”她认真地道:“能娶到我家姐妹是他们的福气,家的女儿,就算嫁个平头百姓,也早晚会显达人前!”
晓兰亦是连连点头,扬了扬手里的算盘,朗声道:“家的女儿,一生姓,一世姓,嫁不嫁人,有什么区别?”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只觉心意相通,今生今世,做了家女儿,做了姐妹,足以傲视天下。
两个人相对一笑,商之一途,博大精深,可颠覆一国,可掌控天下,这大理王,今日不明白,明日也会叫他晓得。
姐妹二人携手下了台阶,却是不再看大理王和王妃一眼,段佑望着晓兰的背影,心绪难宁,对着大理王和王妃深深一鞠躬,坚定地道:“山茶花再香,牡丹再美,也不是孩儿喜欢的那一朵。孩儿只意了这一朵睡莲,请父王母妃原谅孩儿的任性罢,终我一生,只想追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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