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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她的唇恰好擦过了杨花的脸颊,竹微怔,杨花似未察觉,温和地道:“在市集最里面,有几个茶楼,武士们是不屑与市井小民为伍的。”
竹坐直身体,却觉得杨花的气息一波*地袭来,头一次觉得这可供四人乘坐的马车如此狭小。
微微出神间,杨花突然喝道:“停车!”
竹趴着窗沿向外看去,见尚未到茶楼,外面是一排破落武士,东倒西歪地睡倒街头,酒气熏天。不禁奇怪地看向杨花,却见他推开车门,一个箭步跳下车,直直地向着其一个满脸胡茬的武士行去。
那武士身材颀长,长手长脚地瘫倒地上,呼呼地睡着正香,抱着他的一把长枪,不知做了何等美梦,口水顺着枪身向下流。
竹扶着车门,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缩在杨花身后,突觉一阵冰冷刺骨的感觉从杨花身上传来,不禁向后退了两步,地上的武士似有所感,他睁开双眼,又被阳光所刺,缩了缩瞳孔,看清杨花,他毫不客气地合上双眼,翻了个身,背对着杨花,再次睡死过去。
杨花用脚踢了踢他,漫不经心地道:“昔日的卫副将竟然落到了这个地步么?”
卫副将?卫燎?
竹好奇地从杨花身后探出脑袋,向着地上的武士仔细看去。
卫燎被杨花点破身份,懒洋洋地转过身来,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恰与竹滴溜溜的黑眼珠对了正着。
他的眼睛瞬间睁大,又猛地缩成一点,看了又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一个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嬉皮笑脸地道:“客官是来找护院的么?看看咱这个头,就知道咱有一把的力气,咱这枪也不是吃素的。”说着,举起手长枪,挽了个漂亮的枪花,周围传来了声声喝彩声,卫燎得意地拱手致谢。
杨花笑眯眯地看着他耍宝,似乎没有察觉他看向竹的眼神,转身拉起竹的手道:“那就跟着来罢。”
卫燎抱着长枪,坐在车尾辕架上,紧紧贴着马车后壁,生怕一个颠簸就跌下马车,竖起耳朵听着车内的声音,哀怨地对着手长枪道:“娘,我只有你了,可千万别跟笑面虎跑了。”
片刻功夫到了茶楼前,杨花先下了车,竹抬头,不禁一怔,见杨花和卫燎分别立在车门两旁,同时伸出手来,含笑看着她。
竹单手撑着车底,一个跃身,径直跳了下去,率先向茶楼行去,杨花和卫燎伸出的手猛地碰撞在一起,两个人热情洋溢地喊道:“卫兄!”“杨贤弟!”亲亲热热地跟在了竹身后。
茶楼门口立了一排木架,架上用铁钩勾着半爿猪肉,旁边用铁链牢牢拴了一只熊,那熊横卧就足有两人长,脖上一圈白带异常醒目,一双小眼睛里透着嗜血地凶光,竹惊地退了一步,绕了个大弯进了茶楼,犹自惊魂未定。
茶楼里面甚为宽敞,方桌木凳约莫三四十个,武士们三三两两的坐着,也不乏独酌独饮,一人霸占了一张桌的。
竹有些打怵,求救的看向杨花,杨花松开卫燎的手,笑的阳光灿烂,正要开口,却听到卫燎喊道:“各位兄弟,我家主人招卫队护院,待遇优厚,条件只有一个,在我枪下走过三招。”
杨花笑容不变地拉过竹,连退三步,远远站定,一副和卫燎划清界限的架势。
茶楼里的武士们沸腾了,纷纷不满地瞪着卫燎,大叫大嚷道:“哪里来的小,搅了大爷喝酒!”
“几天不见,绣花枕头也敢跳出来嚣张了。”
“你手里的枪是蜡做的吧,哈哈哈。”
卫燎极为轻蔑地扫视了一遍厅众人,转身出了茶楼,那一眼里怜悯的意味如此浓厚,厅的武士立刻被激怒了,俱都长身而起,跟在卫燎身后出了茶楼。
见厅武士俱已出来,杨花牵着竹晃地跟在了后面,卫燎轻描淡写地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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