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人不能活了啊……”哭声一阵高一阵低,哀怨凄切。
鸡公寨是个腹地一个小村子,四周全是绵延起伏的石山,看上去疙里疙瘩,似乎没有一块肥土。
村子虽小,却挨挨挤挤住着几十户人家,他们就像鸡崽一样靠在石缝里刨点吃食。
不过那口井却是鸡公寨人唯一的骄傲,别处的井虽好,可遇到干旱,总有干涸的时候,而鸡公寨这口井,由你天干地漏,春夏秋冬,那股水就如绿缎子似的,在那青石板砌成的井口下飘呀飘。
但是那水的来源,人们考究来考究去,总觉得奇怪,它不像其他的井那样,水从地底渗出,而是从石罅间汹涌而出。
所以严格意义上说,它其实不是一口井,而是一股不知从哪处地下潜流里流泻而来的地下泉水。
这股泉水气势不小,不仅供鸡公寨人日常饮用,连门前那些个零零碎碎的田峒,也全靠它来滋润。
这井水味儿好,冬暖夏凉,从不坏肚子。
用来酿酒呢,酒是格外地香醇;用来洗衣呢,衣是格外地洁净。鸡公寨的妹子水色好,有人就说全是喝了这井水的缘故。
难怪外乡人打这里路过,不管口不口渴,总要立住了脚,一定要喝几箪鸡公寨的井水才解乏。
喝过之后,大巴掌把嘴一抹,啧啧称赞说:“你们鸡公寨,真是龙脉所在地,将来怕是要发迹呢!”说得鸡公寨人满心欢喜。
你看看,就是这么一口井,说干涸就干涸了,一点儿征兆也没有。
这如何叫鸡公寨人想得开?
如今可是年关,家家要磨豆腐、蒸酒、杀鸡宰羊……
哪一样能离得了水?
妇女们的哭声,惊动了村里的男女老少,他们一窝蜂拥到井边去,却一个个六神无主,哭的哭闹的闹,弄得人心惶惶,乱成了一锅粥。
几个后生稍有理智,将身子下到井里去,用手去探那喷水的洞口,去摇那些石头片。
可那些石头片就像是生了根,任你怎么摇它,就是岿然不动。这时候村长老爹来了,他一只手里拎着一只大红公鸡,一只手里拎着一只竹篮,竹篮里装了一些香烛纸钱。
他一过来,立刻分开众人,匆忙而又神秘地宰了那只鸡,然后化上一些纸钱,点上香烛,嘴里咕咕哝哝,不知念叨些什么,接着跪下,拜天拜地,拜得一身全是灰尘。
众人见了,心里似有些明白,就也学他的样,无论男女,也一个个跪倒下去,哭拜起来,祈求过往神灵保佑。
顿时,鸡公寨这口井边,立时就弥漫了一种肃穆、神秘而又凄凄切切的气氛。
这样闹腾了一个时辰,一个个满脸的晦气。
后来就有人提议,找村长和支书去,看他们有什么办法。
村长老爹说,他们两个都去县城开会去了,找什么找?我看,不如各家凑份厚礼,找龙四苟去!
听说找龙四苟,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水秀和茂生第一个不同意,他们说,龙四苟那一套,你们也信?
但也有赞成的,他们说信不信,先试试看,有病乱投医嘛,总比干等着强。不过绝大部分人都是持观望态度,不说赞成,也不说反对。
……
秦风此刻的感受,真的就像是看电影一样,心中的感受十分的怪异,不过碍于脑海中的那个猜测,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静静的看着眼下像是戏剧一样的一幕,缓缓的发生。
要知道,这个场景,之所以出现,是因为残卷和那个玉佩接触才出现的,让秦风最为注意的是,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太诡异了。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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