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不该将他们领到这条路上的。
眼见群情激奋,又来几个青壮请战,元伯也知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收拢思绪,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厉声下令道:“召集部里青壮,带上铁器,随我去探探那溪山部的虚实!”
“是!”
那些元氏后辈一听,便是眼睛都亮了几分,纷纷回家抄起铁器出了门。
不多时。
元伯领着部内的百余青壮出了门。
前山山道上。
溪伯、溪长明、溪长峰、洪百旭四人戴着巫面,拿着趁手的铁器,正细细体会着由巫面传入体内的雄浑气力。
他们本就是身形健硕的猎户,戴上巫面后周身更是透露出一股凶悍之气。
一旁。
黑山元氏几个族人被打的鼻青脸肿,抱着脑袋躺在地上呻吟。
在其周边,围着一圈溪山部的青壮。
有人上前恶狠狠的踹了几脚,有人提议将他们宰了泄愤,有些脾气暴躁的甚至举着打猎用的铁叉便准备将他们刺死。
还是溪伯出面阻拦,才留得他们一命。
就在溪山部一行人准备将他们绑了,带去黑山部讨要说法之际,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厉啸…
“溪舟行!”
元伯领着黑山部的青壮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你溪山部欺人太甚!”
两部人手在山道相遇,皆是抄起了手中铁器,虎视眈眈的盯着彼此。
他们手中所持的铁器多是些打猎用的铁叉、劈柴用的斧子、从胡山部买的钢刀、又或是锄地用的钉耙等农具。
这些铁器看似无甚杀伤力,实则只要奋力往人身上招呼一下,对方不死也得残!
两部对峙,怒视彼此。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
“我溪山部欺人太甚?”
溪伯伸手止住了身后躁动的青壮,神色幽幽的看着元伯:“元平,你且和我说道说道,近来我溪山部有多少人遭你们毒手了?”
“老溪,和他废什么话!?”
洪百旭掂着手中的铁叉便要刺过去,引得对面的黑山部众人怒目而视。
溪伯伸手拦住洪百旭,顺便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莽撞行事。
溪山与黑山两部相邻百多年,两部之人虽不对付,也常有小打小闹发生,但还没到致对方于死地的程度。
近来黑山部频频下死手,溪伯也曾想过,是不是有人从中挑动是非……
“……”
元伯蹙眉看着面前的那几个戴着巫面的人。
从声音他便能分辨出其中两人是溪舟行和洪百旭,另外两人从所站位置来看,应当是他们的后辈。
他们戴着巫面是何用意?
不知为何,元伯打量那几张巫面时竟是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元伯也知近来族中子弟做的有些过了,溪山部吃了不小的亏,于是沉声问道:“你们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
溪伯腔调幽幽的冷哼一声,说道:“自然是要和你们讨要个说法!”
“你也知道,族中后生下手没个轻重。”
元伯自知理亏,加之也的确不想和溪山部鱼死网破,便道:“此番你们人也打了,气也出了,把人放了,咱们就此揭过,如何?”
“就此揭过?”
溪伯冷笑一声,说道:“你黑山部频频下死手,现在一句话就想就此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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