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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话,赤司君还比我小一个月,这样的话,就算直接叫名字也没关系吧?”
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听篮球部的实渕前辈貌似就叫你小征来着?”
赤司握着筷子的手僵住了。
他忽然有种想把张牙舞爪的小香肠拍她一脸的冲动。
某人还毫无自觉,无视赤司轻轻抖动的额角血管,自说自话,“嘛……我叫你小征好像有点不合适。不然就直接叫你征十郎怎么样?你叫我凉就好了。”
老板这时把另外一壶热好的清酒递了上来,筱宫凉顺手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在赤司的怒火喷发之前,她迅速自我否定地摇摇头,“啊不行,一说出口就觉得好恶心。还是直接称呼姓氏。你说呢,赤司。”
赤司的表情分明就是很不情愿的样子。
但是跟受过刺激的醉鬼斤斤计较好像有失体面。违背了赤司家的家训。
他没有搭腔,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下。
右边的位置坐着一个面色阴郁的年轻男人,像是刚迈入社会被工作弄得焦头烂额的新新社会人。
好像是单身的样子。
赤司感觉到对方向自己投来“情侣去死好吗”“现充去死好吗”的眼神。
一开始空腹喝了两杯酒的少女虽然精神多少受到酒精的影响,但毕竟不是疯了。
一直自己单方面地做出高兴的样子,结果根本得不到对方的回应也让她觉得有点无趣。
可是一安静下来就觉得很苦闷。
现在回想起来,自打回到日本以来,好像她身上就从没有发生过什么合心意的事。
从一开始就对婚约抱有极大的怨念,像个中学二年级生一样跟婚约者较劲,最悲伤的是自己的胜率还很低;
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找到了喜欢的人,结果连手都没牵过几次,就莫名其妙地被分手了;
自己还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对方好像已经打算向前看了;
连排球都不会打;
最可怜的是连英文都说得好像只有日本人才听得懂了。
这样想想,筱宫凉这个人的人生,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吧。
自己已经这么郁闷,想要发泄一下,结果身边只有赤司。
从进来开始,就只有她单方面在说话,好像两个人在两个不同次元的世界一样。
嘛,算了。
是期待赤司会跟个普通的能沟通的朋友一样,听人单方面抱怨的自己,想太多了。
不行不行,分明是想要借着心情不好的理由偶尔做点出格的事来放松一下的,结果竟然在短短几分钟内通过自我分析,变得更加郁闷了。
索性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吧。
她探出手从赤司面前把他面前的酒壶挪回来,又给自己倒满一杯。
才只是十几岁的高中生而已,就已经要做到借酒浇愁的地步了吗……这个社会还真是够罪恶的啊。
一边这样毫无逻辑地怨念着,一边正打算端起酒杯。
忽然,她发现手中的被子被两只修长的手指捏住杯沿,从指间被抽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