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把刀是你的,你去给他们解释解释,只要你说宝石是你的,是你送给阿玉的,阿玉就不会有事了!求求你,我求求你......”
她哭声不小,急得语无伦次,引得附近往来的随从仆女,直往这边看,想是以为还在为方才席间的失误赔罪。
沉鱼冷着眼,不为所动。
“你因何偷水碧石,与我有何关系?你若不偷水碧石,傅怀玉就不会有事,是你自己做了错事,那就该为此承担后果,我又为何要帮你?”
沉鱼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
女子睁着泪眼,难以置信,“你,你怎会如此忘恩负义,不近人情?是阿玉救了你啊!是他救了你!”
“忘恩负义?”沉鱼睨她:“你错了,我不欠傅怀玉的,相反,他倒是欠我的,不信,你大可以回去问他。还有,他违背承诺,告诉你我的身份,他就更该死。”
说完,高喝一声:“来人。”
守卫立刻上前。
女子目露恐惧:“你,你想做什么?”
沉鱼对守卫道:“这女子并非王府中人,应是蒙混进来的,为免惊扰到贵人们,也不必伤她性命,只将人赶走便是。”
“是。”
守卫们应一声,押着人就往出口去。
女子的叫喊声渐渐远去。
回到幄帐,有数名窈窕女子坐弹箜篌,另有一绝色女子立在人前,歌声婉转:
盈盈一水边,夜夜空自怜。
不辞精卫苦,河流未可填。
寸情百重结,一心万处悬。
愿作双青鸟,共舒明镜前。
沉鱼悄悄回到慕容熙身后,却见他拈着茶杯,听曲听得入迷。
这倒是稀奇了。
沉鱼忍不住多看几眼。
一曲唱完,众人称赞。
安陆王笑问慕容熙:“郡公雅善音律,常以琴书以自娱,府中亦蓄养乐人无数,不知郡公以为我这歌伎如何?”
慕容熙羽扇轻摇,“绕梁之音。”
安陆王大笑起来。
沉鱼抬眸瞧过去,想是安陆王也发现慕容熙听曲听得格外认真吧。
安陆王是明帝从弟,皇帝萧越的叔父,年纪不算大,但出身皇室,又是有功之臣,遂在辅政八臣中最为尊贵。
安陆王笑着点头:“难得这伎人入了郡公的眼,不如我将她赠与郡公,如何?”
听得这话,中书令佯装不满,玩笑间直言安陆王有厚此薄彼之嫌。
显然,中书令也看上貌美的歌伎。
安陆王却装作不懂,只在弹箜篌的几名女子中,挑了两名技艺娴熟、姿容上佳的送给中书令。
中书令自知安陆王不肯割爱,便退而求其次。
对于安陆王的赠送,慕容熙并未拒绝,只问歌伎,可凭心意自行决定去留。
歌伎美眸看一眼主座上的安陆王,对慕容熙道,欲留在安陆王身边。
慕容熙不见恼怒,微笑说道:“昔年有绿珠坠楼,熙不愿强人所难,夺人所爱。”
“也罢,”安陆王笑容满面,眼底露出得色。
回程途中,慕容熙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沉鱼垂头坐着,兀自琢磨,这个安陆王兴师动众的大宴宾客,真是纯粹曲宴众人?
“怎么?你想让我收下那伎人?”慕容熙倏而开口。
沉鱼一愣,“不是......”
“那就是不想让我收下?”慕容熙支着头看她。
沉鱼低下眼:“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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