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问:“是不是很麻烦?”
“麻烦?”林默笑了,“我最喜欢麻烦了。越麻烦,越有意思。”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何先生,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把所有的材料都留下,我需要仔细研究一下。”
“那律师费…”
“不急。”林默摆手,“等我搞清楚情况再说。如果这个案子真的如我想象的那样有趣,说不定我会免费帮你打。”
何君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真的吗?”
“当然。”林默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我这个人,最喜欢挑战不可能的事情。”
下午两点,西城区检察院。
林默推开王建国办公室的门时,发现这位检察长正在接电话,语气严肃。
“…这个案子必须严格按程序走,不能有任何疏漏…好,就这样。”
王建国挂了电话,看到林默,脸上的严肃瞬间被无奈取代。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昨天才走,今天又来,我这里是你家开的吗?”
“王叔,您这话说的,检察院本来就是人民的嘛。”林默自来熟地坐在沙发上,“我这不是人民群众吗?”
“少贫嘴。”王建国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说吧,孙建业的事,你是怎么扯上的?”
“有个当事人找到我,说是败诉了,败在孙建业手里。”林默从包里掏出何君的判决书,“您看看这个判决,是不是有点意思?”
王建国接过判决书,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这什么玩意儿?”看完后,王建国把判决书重重地拍在桌上,“'客观可能性'?'心理恐慌'?这是法律条文吗?”
“所以我才来找您打听打听。”林默端起茶杯,“这个孙建业,到底什么来头?”
王建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确认门关紧了,才重新坐下。
“林默,我问你,你真的要接这个案子?”
“看情况。”林默放下茶杯,“如果足够有意思的话。”
“那我劝你还是算了。”王建国摇头,“孙建业这个人,水很深。”
“多深?”
王建国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孙建业,今年四十二岁,西城区法院民事庭副庭长。表面上看,就是个普通的中层法官。”
“表面上?”林默捕捉到了关键词。
“实际上,这个人背景复杂得很。”王建国弹了弹烟灰,“他爸是原来市中级法院的副院长,已经退休了。他老婆是市律协的副会长,在帝都律师圈子里很有影响力。”
林默挑了挑眉,“官二代加法二代?”
“不止。”王建国继续说,“孙建业本人,在律师圈子里也有不少关系。他当法官之前,在一家大型律所工作过五年,认识的人很多。”
“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奇葩的判决?”
“因为他有恃无恐。”王建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这个人,最喜欢玩弄法条,钻法律空子。而且他很聪明,每次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林默若有所思,“您说的'玩弄法条',具体是指什么?”
王建国犹豫了一下,“算了,还是不说了。有些事情,说出来对谁都没好处。”
“王叔,您这就不够意思了。”林默笑了,“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卖什么关子?”
“真不能说。”王建国摆手,“涉及到一些…复杂的情况。”
“那我换个问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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