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山顶的绳子割断,一般妖兽就进不来,云珊珊还编了许多竹篱笆挡在山洞外,再扎一些草木做伪装,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这里还有个山洞。
山洞里,宁昭挖出了几个单独的空间,他将李郎中放下,便开始从储物戒中往外拿东西,等兽潮来了,他没法动用灵气,这储物戒就没法用了。
“只要坚持一个月,差不多就没事了!”
云珊珊在一旁,一边给李郎中松绑,一边鼓励宁昭。
“哎呦,你们这是要折磨死我这老骨头呀!”
云珊珊拔出了塞在李郎中嘴里的布,他立马生气地叫了起来:“都说了把我放村里,怎么还能把我绑过来呢!”
他说着,气鼓鼓地站起身,走到了山洞口。
宁昭为了防御,将山洞挖成了葫芦形状,这样即便是外面的洞失守了,仍然能进行防御,他甚至还在最里面的山洞,挖了几个暗道,方便逃走。
宁昭看李郎中去了最外面的山洞,赶忙拉住他。
“李郎中,咱们不住外面的山洞,住里面!”
“别拉我!我就要住外面!”
李郎中似乎是真生气了,刷掉宁昭的胳膊,就坐在了山洞口,透过篱笆看着外面发起了呆。
宁昭拗不过他,只好和云珊珊进了里面的山洞。
当他进去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就见不大的山洞里,已经挂上了大红色的墙围,石头做的桌子上,还摆着两根红烛,两杯酒。
“宁大哥。”云珊珊的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她小步走到宁昭身边:“我们就在这里成婚吧!”
宁昭望着山洞里的红烛,烛芯爆出的火星落在石桌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他喉咙发紧,伸手想去碰那些红布,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珊珊,这不合规矩。”他的声音有些发哑,余光瞥见云珊珊鬓边别着的野菊花,是今早去断崖时摘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规矩都是人定的。”云珊珊拿起桌上的酒坛,往两个粗瓷碗里倒酒,酒液晃出碗沿,在红布上洇出深色的痕迹:“我娘给我说,她当年嫁给我爹时,也没办什么仪式,就蹲在灶台前吃了碗热粥。”
她把其中一碗酒递过来,碗沿还带着她的体温:“我娘说,两个人要想活得久,就得把日子过成一团火,哪怕只有一根柴,也得烧得旺旺的。”
宁昭接过酒碗,酒液里映出他自己的影子。
“喝了这碗酒,你就是我的人了。”云珊珊举起碗,仰头先喝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淌,滴在胸前的红布上。
宁昭跟着仰头饮酒,烈酒入喉像火烧,却奇异地压下了胸口的闷疼。他刚放下碗,就听见洞口传来咳嗽声。
李郎中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手里还攥着根拐棍,花白的胡子上沾着草屑。“咳咳,老夫活了七十年,还没当过司仪呢。”
他往山洞里挪了挪,拐棍往地上一顿,发出“咚”的闷响,“就由老夫来主持吧。”
云珊珊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往宁昭身后躲了躲。李郎中却不管这些,拉过一旁的红布,往两人中间一铺:“按着山里的规矩,新人得踩过这块布,才能长长久久。”
宁昭牵着云珊珊的手踩上去,粗布摩擦着鞋底,像踩在晒谷场上的麦秸。李郎中背着手在他们面前踱来踱去,嘴里念叨着不成调的祝词,什么“山神保佑”“多子多福”,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拜天地吧。”李郎中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洞顶的石头:“就对着这个拜,这石头在这里待了上千年,比山里的老槐树还灵。”
宁昭望着那些倒挂的石头,突然觉得它们像极了雕梁,只是没有那些繁复的花纹,却透着股扎实的稳当。他拉着云珊珊跪下,额头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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