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唯中间三个字,尚可分清。
“献魂坛”。
霍思言指尖微动,一缕魂气试探而出,旋即感应到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
不是晏国魂法。
是……北祁旧术,与落骨门残魂术法融合而成的变异魂阵。
她眼底一冷。
这便是岑封真正的目的。
他借魂胎入宫,引阵法中宫,以献魂为引,重塑魂脉法则。
而若这魂阵在皇城中心启转,晏国将再无御魂之力。
她缓缓退出地宫,魂气封阵。
“沈芝。”
她低声道:“若你今夜能活着出来,我们这一次……得联手把这座宫掀翻。”
御书房内,皇帝负手立于灯前。
身后一道暗影缓缓跪下:“已查明,李玄叙暗中引北祁术者入朝,初步确认,绛云殿下设魂阵。”
皇帝轻轻点头。
“霍思言呢?”
“已入绛云。”
“沈芝呢?”
“生死未明。”
皇帝沉默片刻。
忽地抬手一挥,袖中落下一物。
竟是一张刻有“玄”字的旧印。
“派人……送给霍思言。”
“说沈芝曾是朕安插在太后身侧的棋子。”
“她若真死了,朕会收她的名。”
“若她活着……她自己,会回来。”
夜更深,雪更寒。
皇宫魂气暗流浮动,献魂阵的脉络,在冰冷的石砖之下缓缓扩散。
而三方棋局,终于在这一夜,拨开帷幕。
晨雪未散,宫城四周却已暗潮翻涌。
绛云宫地底那一座献魂坛,被霍思言层层封印于魂气结界之中,四角落阵、八面布符,连一缕魂丝也逃不出去。
她立于祭坛之前,目光沉稳如铁。
魏临站在她身侧,声音低沉:“此地既是魂阵核心,一旦岑封真启动,咱们得立刻破阵,不容有误。”
“你敢断,那少年封渊与这祭坛,气息有关?”
霍思言点头:“那孩子身上的魂气曾短暂与此坛产生感应。”
“北祁祭法并非一脉孤传。若我没猜错,他们是以封渊为引魂,若阵启,他便是第一口祭血。”
魏临吸了口冷气道:“他们疯了。”
霍思言声音冷冽:“若阵成,整个皇宫将沦为魂气收割之地。”
“这不只是试探,是颠国根本。”
魏临忽而问:“皇上……知吗?”
霍思言未答。
但她抬手,从袖中取出那枚印着“玄”字的玉牌。
“这是昨夜皇上亲送过来的。”
“他说,沈芝若活,她自会回来。”
魏临神色变了变。
“原来……她竟是皇上的人。”
霍思言轻声:“我早就该想到。”
“她能在太后身边活这么久,又在多次生死中脱身,从来不是靠运气。”
魏临迟疑了一瞬:“你信她?”
霍思言目光不动,淡淡一句:“我不信她。”
“但我信,她恨之入骨。”
“这就够了。”
辰时,绛云宫外多了一层禁卫防线。
名义上,是为查昨夜魂异,实则是霍思言提前调派旧部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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