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兄哦…喔?”
“滚远点喔去,你个死变态,信不信我揍你!”这两天我看见瞎子就如同看见了恶心的鼻涕,甩不掉的粘鼻涕。
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天亮了,阳光刺眼,看天色就算没到中午也差不远了。
昨夜过来夜色厚重倒是不觉得太羞耻,现在光天化日的怎么也不能不要脸皮只穿裤衩子出门吧,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主意。
“几位兄弟,你们起了么?”宝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起了起了!”瞎子嘴快连忙答道。
几个人正无计可施,到人家的地方作客总不好意思再讹人家的衣服,现在主人主动来了,希望他也能主动想起这茬儿来。
“几位兄弟,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久了!”宝愣推开门就进来了,手上果然抱着几套衣服。
客套的话也不需要多说,几人很快便穿利索出了房门,沿着木棍架起的简易楼梯下到了宝愣家的院里。
昨夜来时在漆黑如墨的夜色里只能看到隔河两边的点点灯火,现在出门放眼一看,几个人无不目眩神迷。
眼前只见两山相对间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而来,溪流两边的稻田里麦穗已经低垂了头,一眼望去满眼尽是闪耀的金黄;梯田一层层沿着溪流两边向山上爬去,直爬到半山才停了下来,层层叠叠。
宝愣家门口也是稻田,吊脚楼两边却是菜地,几只鸡欢快的在菜地里觅食;转身向宝愣家后面看去,山形越来越陡峭仿佛直插云天,郁郁葱葱的青绿树丛一直覆盖到了山顶。
此地苗人的居所并不集中,一水的吊脚木楼,细数两岸加一起不超过三十户,吊脚楼或是在田边或是在地头,还有的在山坳里探出头来;这些吊脚楼都离河边有很一段距离,有两家甚至修建到了半山之上,吊脚楼隐没在苍翠的树丛中不仔细看都不知道那里原来还有人家。
“好看吧,我们寨子叫做齐岳寨,这山叫做姊妹山,两边的山两相对望山形高矮都差不多一样!”宝愣呵呵笑着说道:“我们这里很少有人进来,大前年来了个老头住了很久才走,他说我们这里空气纯净,纯净得能净化灵魂!”
“好山,我想家!”严豹感慨道。
我们几人纷纷捂了口鼻闪到了一边,宝愣不明所以,一脸错愕的呆在原地望着我们。
“怎么了?”宝愣问道。
“暗语,豹哥一想家就代表他拉裤子了!”我说道,保险起见我也把鼻子捏住了。
“不要拿老人家开玩笑好吗?”严豹老脸涨得通红:“一个鸡蛋吃不饱,强盗名声背到老啊,我只是看到这里的风景,触景生情而已,我家也是山里的,很大很大的山!”
“你们刚才听见有人唱歌了吗?”宝愣问道:“你们有没有见到唱歌那女的?那女子的声音我也没听过,好像就是在我家附近唱的,我出来转悠一圈也没有看见人影,奇了怪了!”
那“女”的我们都见过,现在那“女”的羞红了脸低着头!
“没见到啊!”严豹望着瞎子叹了口气。
“唱得挺好听,只是不知道长得好不好看。”马彪说着不例外的望着瞎子。
瞎子低头低得都头顶朝前了,听马彪说完瞎子松了一口气,估计他以为他的师兄肯定是不会坑害他的。
“没女的啊,不就是他唱的么?”我毫不犹豫的出卖了瞎子。
宝愣用惊艳的眼神望了瞎子老半天,又围着瞎子转悠了两圈,脸上的神情才释然了。
看宝愣的样子仿佛是终于确定了瞎子是个男人,宝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最后一拍脑门顺着门前田边的小路下到了公路上,踩着石墩过了河去,我们目送着宝愣消失在河对面的山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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