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热风透过车窗缝隙钻进来，带着细小的沙粒。林默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再次检查手机——依然没有秦昭的消息。三天了，自从少林寺分别后，秦昭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别担心，“坐在对面的苏怀瑾推了推破碎的眼镜，“秦姐姐比我们想象的坚强多了。“

    火车正行驶在河西走廊上，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林默低头看着手中的青铜钥匙，阳光在钥匙表面投下那个神秘的符号影子。根据苏怀瑾的解读，这个符号指向敦煌莫高窟的某个特定洞窟。

    “你确定这个符号代表敦煌？“林默第三次问道。

    苏怀瑾耐心地点点头：“结合《山海经》异本中的地图和你父亲的笔记，毫无疑问。敦煌藏经洞曾经发现过大量古代文献，守书人肯定在那里藏了一本奇书。“

    林默转动钥匙，符号随之变化：“但我母亲呢？这个线索怎么会和她有关？“

    “我不知道，“苏怀瑾轻声说，“但敦煌在守书人网络中一直是个重要节点。二十年前，那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几个守书人牺牲了...“

    “二十年前？“林默猛地抬头，“那正是我母亲失踪的时间！“

    苏怀瑾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我们先找到那本书，答案可能就在其中。“

    火车开始减速，广播里传来即将到达敦煌站的提示。林默收拾好背包，里面装着《山海经》异本和《黄石天书》——这两本奇书现在成了他们最珍贵的财富，也是最危险的负担。

    敦煌站比想象中要小，但游客络绎不绝。林默和苏怀瑾混在人群中走出车站，热浪立刻扑面而来。远处的鸣沙山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我们需要找个向导，“苏怀瑾说，“莫高窟有七百多个洞窟，我们不可能一个个找过去。“

    林默刚想回答，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从太阳穴传来——灵视的副作用又开始了。他迅速吞下一粒清心散，但这次药效似乎不如以前明显。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看到一个模糊的画面：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女子站在洞窟中，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林默？林默！“苏怀瑾摇晃着他的手臂，“你又发作了？“

    画面消失了。林默喘着气：“我看到了...一个洞窟，里面有个女人...可能是我母亲。“

    苏怀瑾的眼睛瞪大了：“灵视能让你看到过去？这...这很少见。“

    “我不确定是不是过去，“林默揉着太阳穴，“也可能是现在...她看起来不像年轻时的样子。“

    这个认知让他心跳加速。如果母亲还活着，如果她被囚禁在某个地方...

    “我们先去莫高窟，“他坚定地说，“那个符号指向的洞窟。“

    他们在游客中心雇了一位当地导游，一个叫阿依古丽的维吾尔族姑娘。林默没有告诉她真实目的，只是说对某个特定编号的洞窟感兴趣。

    “第17窟？“阿依古丽摇摇头，“那就是著名的藏经洞，现在不对普通游客开放。而且里面早就空了，所有经卷都被拿走了。“

    林默和苏怀瑾交换了一个眼神。藏经洞——正是二十世纪初发现大量古代文献的地方。

    “有没有其他不对外开放的洞窟？“苏怀瑾试探着问，“特别是那些有特殊壁画或雕塑的？“

    阿依古丽若有所思：“有几个因为保护原因关闭的洞窟...你们是学艺术的？“

    “考古，“林默随口编了个理由，“我们对敦煌佛教艺术很感兴趣。“

    最终，阿依古丽同意带他们去看几个特殊洞窟，但17窟确实无法进入。他们乘坐景区巴士来到莫高窟，远远望去，那些开凿在悬崖上的洞窟像蜂巢一般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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