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突然亮起幽蓝的光,枯槁的手指向我,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还...... 命......”
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老板娘给的黑馒头。咬下一大口,霉味混着某种腥甜在口腔蔓延。神奇的是,那些背棺人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阻挡,纷纷停住脚步,发出不甘的咆哮。
天快亮时,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民宿。老板娘守在门口,见我平安归来,长舒一口气。她终于向我道出真相:三百年前,棺冢村遭遇瘟疫,村民们听信妖道的话,用活人祭祀山神。自那以后,村里便出现了背棺人,专门收殓那些枉死的冤魂。而黑馒头,是用当年祭祀者的血和着糯米制成,能压制怨灵。
“你不该去后山。” 老板娘叹息,“那些夭折的孩子,他们的魂灵被困在镇魂祠里,背棺人每天都要安抚他们。但怨气太重,总有失控的时候......”
临走那天,我再次路过村口石碑。这次,我注意到碑后的苔藓下,隐约露出半行小字:“以血偿血,以命抵命......” 三轮车老汉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这次没戴草帽,整张脸布满蜈蚣状的伤疤,与老板娘后颈的疤痕如出一辙。
“还会再来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某种蛊惑。我摇摇头,攥紧兜里剩下的半块黑馒头。车斗里依然堆满蕨类植物,只是这次,草席下隐约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多年后,我偶尔还会梦见那个诡异的夜晚。越西的山峦在记忆里愈发模糊,唯有背棺人空洞的眼眶、渗出磷光的棺木,还有那带着血腥气的黑馒头,在午夜梦回时,依然清晰得可怕。而每当我在新闻里看到偏远山村离奇失踪的孩童报道,总会想起棺冢村镇魂祠里,那个被背棺人抱着的襁褓。或许,有些古老的诅咒,从未真正消散......
离开棺冢村后的日子,我表面上恢复了正常生活,但那些诡异的画面却像梦魇般挥之不去。直到某天,我收到一个没有寄件人的包裹。拆开后,里面是半张泛黄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镇魂祠的轮廓,还写着一行小字:“月圆之夜,故人相候。”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梁,我立刻想起棺冢村老板娘说过的话,这里面的 “故人”,指的会是谁?是背棺人,还是那些被困在镇魂祠的怨灵?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重返越西,弄清楚这背后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再次踏上越西的土地,暑气依旧,但这次我却感觉格外阴冷。当我走到通往棺冢村的山路时,发现原本破败的石板路竟被修缮一新,路边还插着白色的纸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快到村口时,我远远看见老板娘站在那里,她的神情和上次截然不同,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眼神空洞。“你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和之前热情的模样判若两人。不等我开口,她便转身往村里走去,示意我跟上。
跟着老板娘走进村子,我发现这里的气氛比上次更加压抑。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听不到一丝人声,只有偶尔传来的乌鸦叫声,在寂静的村子里回荡。
我们径直来到镇魂祠前,祠堂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飘出阵阵刺鼻的血腥味。老板娘停在门口,指着祠堂内说:“进去吧,他们等你很久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消失在巷子里。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进祠堂。祠堂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在角落里摇曳。墙壁上画满了奇怪的符咒,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陶器,还有几滩暗红的污渍,不知道是血迹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在祠堂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材,棺材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我小心翼翼地靠近,突然,棺材里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接着是指甲抓挠棺木的声音,“吱呀 —— 吱呀 ——”,听得我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不该回来的。” 我猛地回头,只见那个背棺人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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