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和周奶奶两代母亲泣血守护的悲怆意念逆流而上,狠狠撞向那股冰冷的排斥力!
“嗤——!”
如同烙铁浸入冰水!
两股性质截然相反、却同样强大的意念在小小的门扉上交锋!
僵持!
排斥力被强行中和、削弱!
那沸腾蠕动的糖果色伪装如同被火焰燎过的塑料,扭曲蜷缩着,露出了更大一片冰冷惨白的真实金属墙体!
就是现在!
我凝聚心神,将通灵瞳的力量与荷包传递的悲怆守护意念融为一体,化作一柄无形的凿子,狠狠凿向那扇阻隔真相的门!
“咔…嚓……”
一声微不可闻、却清晰无比的碎裂声响起。
不是物理的门被打开,而是那层隔绝核心的精神屏障,被凿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
瞬间,一股远比排斥力更加混乱、更加绝望、更加令人窒息的情感洪流,如同被压抑了千万年的火山熔岩,猛地从那道缝隙中喷涌而出!
浓烈到几乎凝成实质的消毒水味道、血腥的铁锈味、药物苦涩的气息、心电监护仪单调绝望的长音……
无数属于真实病房的感官碎片混合着极端负面的情绪——恐惧、剧痛、濒死的窒息、无尽的黑暗、还有……对亲人撕心裂肺的呼唤——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
在这片足以将人逼疯的混乱洪流中,通灵瞳如同风暴中的灯塔,全力运转,死死锁定着洪流的源头,试图穿透这层最后的阻隔,“看”清病房内部的景象!
视野剧烈地扭曲、闪烁。破碎的光影疯狂重组又崩解。
终于,透过那道细微的缝隙,一幅残缺而惊悚的画面强行挤入我的“视界”:
惨白刺眼的无影灯光下,一张冰冷的金属病床。
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身影,盖着白色的薄被,看不清面容,只有几缕枯黄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
无数条粘稠的、散发着暖黄微光的“丝线”,如同活着的藤蔓,从病床的四面八方、从天花板上、甚至从虚空中延伸出来,密密麻麻地缠绕、刺入那具身体!
这些光丝如同贪婪的吸管,正源源不断地从那个身影中抽取着某种稀薄的、带着灰白微光的“物质”——
那是生命的气息,是存在的痕迹!
病床旁边,一个模糊的、由纯粹暖黄光芒凝聚成的、老妇人形态的轮廓,正佝偻着身体,枯瘦的光质手臂紧紧环抱着病床上的身影。
这光质轮廓在剧烈地颤抖,每一次颤抖,都让缠绕在病床上的光丝更加明亮、更加贪婪!
它口中似乎还在无声地、疯狂地呢喃着什么,那意念透过缝隙传来,只剩下支离破碎、却充满偏执狂热的碎片:
“桐桐……不怕……奶奶在……这里没有痛……永远在一起……永远……”
是周奶奶执念化身的投影!
她正在这个核心幻境里,用自己的“存在”—由画框力量转化,死死地“守护”着孙女,加速着这吞噬同化的进程!
而病床上那具被光丝缠绕、抽取的身影,边缘已经呈现出明显的透明和虚化!
正是周雨桐!她的真实意识体!
就在这惊悚画面冲击意识的瞬间,通灵瞳的视野猛地被另一处细节攫住!
在病房角落,那片被浓重黑暗和绝望情绪覆盖的区域,似乎……有东西?
我将感知凝聚成针,强行穿透混乱的能量流,刺向那个角落。
视野再次扭曲、聚焦。
墙角的地面上,并非空无一物。那里,残留着一小片……极其黯淡、几乎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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