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嗓子眼。
那铃声太急、太凶,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恐慌,疯狂地撕扯着空气。
紧接着,是沉重、混乱、如同困兽濒死挣扎般的砸门声!
砰!砰!砰!
“开门!开门啊!老板!救命!快开门!”一个嘶哑、破裂、浸透了绝望的男声穿透门板,带着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疯狂地撞击着我的耳膜。
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那声音里的恐惧如此浓烈,几乎化为实质的寒气,顺着门缝钻进来,瞬间驱散了我残存的睡意。
古井的预警,那部吞噬活人的相机……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
我几乎是扑到门边,手指有些发僵地摸索着沉重的门闩。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指尖一颤。
哗啦!门闩拉开。
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
一股裹挟着清晨微凉空气和浓烈汗臭、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不安的淡淡铁锈腥气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冲得我后退半步。
一个沉重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冲势撞入前厅,脚步踉跄,差点扑倒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地侧身避开,同时伸手虚扶了一把。
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臂,隔着粗糙的廉价化纤外套布料,清晰地感受到那具身体在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肌肉紧绷得像石头,汗水浸湿了布料,冰冷粘腻。
“老…老板!我叫张海。救命!救救我女儿!那东西…那东西吃人!它…它把我女儿吃了!”男人的声音就在我耳边炸开,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濒临崩溃的哭腔和极致的恐惧。
他大口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浓重的烟味和隔夜的酸腐气息喷在我脸上。
我能“感觉”到他。
通灵瞳虽然沉寂,但一种本能的、近乎野兽般的感知被眼前这人散发出的浓烈绝望和恐惧彻底激活了。
他形容枯槁,眼窝深陷,眼球布满血丝,像熬干了油的灯芯。
他的“气息”混乱污浊,被一种深重的、粘稠的黑色惊恐死死缠绕,如同溺水之人。
而在这团混乱污浊的气息深处,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冰冷恶意!
和昨夜古井幻象中,那部相机散发出的气息,同源!
果然!
“什么东西?”我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冷硬,“说清楚!”
“这个!就是它!”张海像是被我的声音刺激到,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嚎。
他手忙脚乱地扯下一直死死抱在怀里的一个灰扑扑的、用旧床单胡乱包裹的布包,仿佛那东西烫手一般,带着一种混杂了极度恐惧和憎恶的力气,狠狠砸在离我最近的红木柜台上!
咚!
一声闷响。布包在光滑的柜台上滑了一下,散开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死寂、带着尘埃和陈旧金属气味的气息,瞬间从散开的布包里弥漫出来。
这气息极其微弱,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但落在我被通灵瞳淬炼过的感知里,却像投入滚油的一滴水!
嗡!
脑袋深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尖锐的刺痛!
虽然远不如昨夜古井边那般狂暴,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了神经!
昨夜幻象中那惨白的闪光、女孩扭曲尖叫的脸、深不见底的幽暗镜头……所有画面碎片瞬间在黑暗的意识里炸开!
我甚至不需要“看”。
我的指尖,隔着空气,都能清晰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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