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照顾有加,夫夫山常年寒冬,寒冬腊月他在门外扎马步,孙陈表经常偷偷塞给他一些牛肉干,吃了肉,胃就暖了,便不会再冷。
叔父年少志向便是成为姜子牙那样的臣子,可他年事已高,便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二人,嘱托二人不得叛国、不得暴露身份、死生不得相认。
因为这些关爱和信念,多年他征战冰冷的沙场时,才会那样生死不惧,所向无敌,如今不惑之年坐上了护国第一将军的位置。
他不知道师哥有没有叛国,但他只能听从命令,包括——暗杀三皇子的命令。
听闻三公子嚣张跋扈,称霸一方,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权力杀掉皇子,不过既然是孙陈表的命令,他执行便是。
眼下又接到命令,要放了闻人,只是这样一来,倒是要苦了他的徒弟霍别晴。
此刻大雾四起,他望着晨曦下的地平线,若有所思,或许,也该让她吃点真正的苦头了。
次日黄昏,霍别晴才在一场梦中惊醒。
刚要张口呼喊,牵扯到右脸肌肉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疼。
她抄起铜镜,然后看到右脸被白纱布包裹着,还渗透出鲜血,看着受伤的区域,足足有拳头大小。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惊恐地扔掉镜子惨叫,仿佛看见鬼一般:“啊——来人!来人!”
听闻声响的一群人赶进来,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丫鬟管家,而是宣旨的太监。
听完圣旨,宛如晴天霹雳,浑身一软倒了下去。
因为圣上要要撤她的官职,降为八品捕役。
地位一落千丈。
丫环葱花进来撑住她,伏身道着谢主隆恩。
太监们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肠子嫩啊。”啧啧摇着头,一个个趾高气昂离开了。
从掌有实权的三品庄主,降成了捕役,或许她该感谢皇上不杀之恩,但是她实在感谢不起来。
霍别晴悔恨的泪滴在葱花手上,又痛哭起来。
父母亲已经在寻找最好的大夫医治,可都说对于这种灼伤闻所未闻,只能先敷了最好的烫伤药,然后静观其变。
眼下样貌大打折扣,官职也因为玩忽职守弄丢了,登时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她无言以对,更是无颜以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食不寝。
霍老二人来敲门,她也不给开,说了句想一个人静静,便把他们打发走了。
父母亲担忧地相视叹息,命葱花每到送饭时务必得到她的回应,生怕她想不开自尽。
就在面壁思过这些天,她也在等待一个人的消息。
“他没来信吗?”她冷冷问起前来送饭的葱花。
葱花第一次见她这样面容消瘦,意志消沉,又想到她在意的那个人并没有来信,泪啪啪得往下掉,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霍别晴心灰意冷地垂眸,失望地躺回榻上。
不久阴冷的天气飘起了微雪,一片小巧的雪花落进窗棂,她伸手接住,触碰到时,它便失去棱角,化作一枚圆润的小水珠。
润化的雪水带来一堆目眩神伤的过往。
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雪天。
焦玉陵飘逸的身姿如同灵活的飞燕在雪中飞舞,白雪洒在剑锋,舞毕,他将剑擦拭干净收回剑鞘。
霍别晴非拔出他的剑,学着他的模样,舞着跟他姿势一样,却失去神韵与力量的招式,边舞边笑。
焦玉陵仍然捧场,鼓着掌夸她舞得真好看,捧起新雪向她撒花。
揶揄道:“我的晴儿就是厉害,什么招式都是一看便会。”
她知道他的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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