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儿家在那花岗石房里,当时几个小伙伴磨碎茜草,混些朱砂在上作画,后来竟洗不掉,一顿打也逃不掉。
人都去哪了?大概是梦,睡一觉就醒了。
黑门,石狮子。
许悠云提起椒图环,玩儿似的放下,这样敲了几次,无人,就背靠石狮,再不敢贴门。等了鸟儿唱首歌的时间,又重叩大门。
白又乾若不在,那真是梦了,梦中梦。
“还有人要来?本王扔金子砸死你。”
嚣张少年声如一记耳光,扇了许悠云一巴掌。
“大魔王消消气,玉娘去见他就是。”
柔媚女音似水,却让许悠云不寒而栗,见鬼了,村中绝无这两号人物。
黑门缓开,先自缝见纤白手臂,半探勾魂眸,轻笑罢,右门扉大敞。只见一高挑女子倚在微启左门,着身紫袍,千娇百媚。
许悠云无感,仅是觉得这个女人走在村里,必会被大红豆树下的老婆婆们骂到不敢出门。
一人燃着富贵火跑来,拿鼻孔看了眼许悠云,徐徐走来,停在门前。
“啪。”
左手拍玉娘肥臀,右手合上折扇,点着许悠云摇头晃脑道。
“乡间要饭口,土狗在身后。”
玉娘由嗔转喜。
“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古意横生,妙得押韵,大魔王文武双全,实乃世间罕见之才。”
马屁拍在了王常洵心巴上,不禁笑弯了腰,终于拿眼睛看人。
“喂,要饭的,本王心情好,跪在这乖乖等赏。”
许悠云拉起旺财就走,跑远了回头对王常洵吐口水。黄白俗物,不过新鲜的狗屎与风干的狗屎,饿得要死才会看几眼。
常人有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惧,王常洵自出生起,只有二情,喜、怒,便是在天子脚下也不知道个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自称小皇帝,皇上也睁只眼闭只眼,任他胡闹。
那口唾沫摔在石头,糊成团白,在太阳下泛黄光,刺进眼中,如同被人灌了口尿。
王常洵怒气冲天,因纵欲过度而惨白的面目全红,就像喝了万杯马尿。许悠云不敢赌这是梦,察觉背后异动,撒起腿丫子飞跑。
王常洵没跑几步就喘不上气。
玉娘却崇拜道:“大魔王气度不凡,打杀乞丐怕脏了手便放过他了。”
王常洵迁怒于玉娘,虽矮了她一头,却还是拿鼻孔看人,猛转肩,左右两耳光,玉娘雪白脸蛋便烙下红巴掌。
“本王故意如此,有心试探。贱母狗明知本王脾性,为何不追?”
“都怪玉娘,不会别的,只会拿身子讨大魔王欢心,追不上那小叫花子。”
玉娘哭哭啼啼,能软了杀过万人的刽子手鬼头大刀,在王常洵鼻孔里却是处女破瓜时,看得欢喜,可一向风度翩翩的他见不得女人哭。
“再给本王哭,就喂你合欢散,听娇啼而不弄。”
玉娘急忙抬袖擦泪,邪恶神色转瞬即逝。
“大魔王,玉娘不哭了,不哭了,求你夜里好生疼惜玉娘。”
“嘿嘿,不用夜里,马上就疼爱你。”
王常洵的女人都改姓玉,因玉字是王入一点,当今状元尽夸其风雅,他笑得眼窝发黑,脸颊深凹,面色发灰,想白日宣淫却有心无力。正要解开腰间锦袋吃神蜓壮阳露,忽地想起许悠云,怒得身前美人不香了,气得一把甩开她。
“呼儿呼。”
王常洵打了个唤狗哨,一胖身子急忙跑来,却因步伐太快摔了,翻滚着过来,喜感十足,王常洵气消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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