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尉独自嘀咕几句,继续在座上俯身书写:
“张麻子姐夫是县尉的人,而且还跟阮氏、城卫走得近,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主。
庄跛子这个猎户,可惹不起哦...”
...
庄闲回家,在父亲的陪同下,再一次抱着李雅去了城中的医馆。
对于李闲能拿出两贯钱,起初父亲是惊讶的,但转念就好似想到了什么,眼帘低垂,失了许多气色。
第二日,庄父又跟着猎户进山,庄闲打了一担柴回来,将柴刀磨得程亮发寒,插在了腰后。
深吸一口气,毅然离去。
命都豁出去,还有什么好怕的。今日之后要不死在地藏岭,要不立下战功,光宗耀祖。
“阿爷保贺,以王麻子血鉴前程!”
......
玄月银辉,似闸刀高悬。
庄闲一人趴在房檐之上,从傍晚一直等到了日落。
许久只见一人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走进院落。
“呸!之前小桃红这个贱皮子还看不起我,大爷我有钱了,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黏糊糊。”
“不过那身姿,确实绝了......”
摇摇晃晃,还伸出手在虚空中比划着形状。
“等再坑庄跛子几吊钱,老子要包一晚上,站起来蹬。”
庄闲面无表情,缓缓朝前爬去,正要翻下屋檐时,惊觉的一动不动。
吱呀!
“是谁!”
啪!
只见王麻子那屋里,烛光点燃后,弄出了一些动静。
烛影之下,竟然还有一人,在房中坐着。
庄闲大惊,自己是下午,街巷行人不多的时候,潜伏过来的。
而房中的人定是比他先来,竟然也守到了现在......
又是一声巴掌声响起,王麻子连连求饶,喊出了姐夫二字。
“你这个惹事的废物,若不是看你姐姐面上,都不要老子动手。只要我不管你,你就得被人扒了皮!”
“是是是,姐夫教训的是...”
“交给你喂养的狼獒,竟然死在了你手上,你这个废物!”
“不是啊姐夫,是庄跛子......”
啪!
“耽误了大事,你是真要死的!”
“是是......”
庄闲趴在屋脊后面,离得远,只之前几声呵斥听得透彻,后面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模糊间听见,好像要王麻子送什么东西。
“此事若是泄露,老子亲手拔了你的皮!”
半晌之后,一名中年提刀出门,穿过院子离去,庄闲方才松下一口气。
又等了许久,直到屋内传出细微的鼾声。庄闲双眸一凝,缓缓从房檐上,跳了下去。
房门虚掩,倒是省下他开门的功夫。
庄闲垫着脚,屏住呼吸,绕进房间后,看清了在床上酣睡王麻子。
当看到一地瓦罐碎片,以及枕边剩下的两吊钱,顿时怒火中烧。
父亲的血汗钱,竟让他用作了嫖资,该死!
此刻必死的理由,再加一笔。
庄闲抽出柴刀,唰唰两下,将其手筋挑断,顿时鲜血淌开。
王麻子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见到是庄闲拿着柴刀。
那放着寒光的刀口还滴着血时,惊得就要大叫。
庄闲跳了上去,反手握刀,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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