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手,想要抚摸沈明彩红肿的脸颊,却停在半空。
“彩儿,是爹爹害了你啊……当初如果不带你从南疆回京,你就不会变成这样……”
康知遇拉着寒露去了屋外,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
她压低声音问寒露:“不是杖罚吗?难道打在脑袋了?”
寒露也觉得奇怪:“我瞧着只打在了身上,但或许真是被打坏了也说不定。”
康知遇仍有狐疑。
“就算是,也不会两个人同时都变得痴傻……奇怪。”
“你是怀疑她们母女俩被暗算了?”
“不是没有可能,虽然同我们没有关系,但还是如实告知大将军吧!”
此时,景王府内。
书房正对着花园的窗子半敞,恰好能欣赏到园子里的风景。
景王正站在许靖姿身后,微微贴着她,右手按着她手中的笔,教她练草书。
两人贴的太近,姿势也太亲密,景王呼吸间隙溢出来的薄息,好似就荡在耳边。
不由得,许靖姿脸颊通红,走神片刻。
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
许靖姿回过神,连忙道:“抱歉,王爷,我分心了。”
景王抬眸看向许靖姿泛红的耳尖,声音平静:“是本王教得不好?”
许靖姿摇头:“不是……”
她有些难以启齿。
该怎么跟景王说,不用这么教她?今日她本是看他忙,来送羹汤。
谁知要出门的景王忽然又留了下来,还雅兴备至地让她一起练字。
许靖姿只能同意了,若早知道两人姿势这样亲密,如此练字,她肯定是要犹豫一番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侠踪的声音——
“王爷,事情办妥了。”
“进来。”景王道。
侠踪推门而入,低头行礼:“王爷,范氏与沈明彩经郎中诊视,二人神智受损,状若痴傻,勇信侯也没有怪罪到大将军身上去。”
景王颔首:“知道了,退下吧。”
门扉重新合拢。
许靖姿却蓦地回过头,眼中带着惊诧:“痴傻……你给她们下药了?”
景王搁下笔,迎上她的目光。
“给我们出气,不好么?”
要怪,就怪范氏自己天真,曾经她女儿想要暗害许靖姿,如今被景王的人请走,她半点狐疑也没有。
沈明彩喝了药不假,却是有问题的药,范氏也没发现饮的茶里有问题。
景王行事便是如此,平时温吞,可一旦他抓住机会动手,便会叫人生不如死。
许靖姿怔住。
景王语气淡然,一如他眼中神色,仿佛初雪。
他耐心地向她解释:“沈明彩冒犯你姐姐昭武王,先前更欲对你下药,毁你清白,我小惩大诫,已留了她们性命,如此,既省得她们日后再生事端,也全了勇信侯的不舍。”
“往后,勇信侯每见她们一次,便会想起,父皇是何等无情,自然知道该记恨谁,你姐姐昭武王还有我二哥,都能轻松些。”
许靖姿微微讶异,红唇张了张。
她望着景王清俊的侧脸,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景王瞧着她:“你觉得我狠心么?大可直言,无妨。”
许靖姿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王爷很聪慧,我就想不到这样的法子,既保住了勇信侯的牵挂,又能将祸水引向皇上。”
景王眼底多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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