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地收回手,转身取水囊。
萧贺夜却一把按住她手腕,声音低哑:“今日你也累了,不必再为本王操劳。”
许靖央抽回手,眉间凝起不耐:“所以王爷赶紧处理伤口,我就不操心了,天寒地冻伤口若不管,会冻掉肉。”
她在军营里那么多年,又不是说着玩的。
许靖央觉得萧贺夜磨蹭,她竟直接伸手探向他衣襟,作势要撕。
萧萧夜急忙后仰避开,剑眉微挑:“本王带出来的衣物可不多,将军手下留情。”
许靖央动作一顿,深吸一口气:“那王爷自己脱。”
昏暗火光中,萧贺夜低笑出声,嗓音沙哑得撩人。
“将军可知,这般说话易惹人误会?”
他未着铠甲,只一件黑色里衣松垮系着,领口微敞,露出线条硬朗的锁骨。
许靖央却根本不解风情,只觉得他推三阻四甚是恼人。
血腥味这么重,胳膊上的划伤肯定不浅。
她不再多言,径直上手扯开他衣襟。
萧贺夜精壮的上身,皮肤泛着健康的色泽,劲瘦的腰身上,肌肉更为明显。
可他左臂露出来的伤口,触目惊心。
一道极深的划伤,让周围的皮肉微微翻起。
萧贺夜望着许靖央的眼睛说:“雪崩时不慎撞着石头,没什么事。”
许靖央皱眉:“这得用药。”
“你方才不是将金刀药给本王喂下去了?那个足够。”
金刀药昂贵,她却毫不犹豫就给他吃了。
萧贺夜想到这里,唇角勾起一股淡淡的弧度。
恰在此时,门帘猛地被掀开。
“王爷,药……”白鹤端着药瓶闯入,话没说完,却僵住。
他一眼便看见自家王爷衣襟大敞,大将军许靖央几乎贴在他身前的情景,顿时瞪大眼睛。
他看见了什么!
“王,王爷……药放这儿了,属下告退!”
白鹤脸涨得通红,慌忙放下药瓶,几乎是落荒而逃。
跑到外面雪地里,白鹤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巴掌。
王爷让他去找药,光顾着想王爷伤势严不严重,竟然忘记通传。
失策啊!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余柴火燃烧的细响。
萧贺夜缓缓拢好衣襟,抬眸看向许靖央,眼中带着几分玩味:“被看见了,如何是好?”
许靖央却浑不在意,转身去取地上的药瓶,语气平静无波。
“你我并未行不轨之事,问心无愧,王爷还是先顾好你的伤要紧。”
她拿着药瓶回身,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中。
萧贺夜静静靠在墙边,火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跳跃,勾勒出高挺的眉宇和紧抿的薄唇。
未穿铠甲的黑色里衣更衬得他肩宽腰窄,此刻衣襟松散,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胳膊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反而添了几分野性的张力。
跟平时沉稳内敛的他,截然不同。
萧贺夜薄眸深深,目光缭绕在她眸瞳上,仿佛要看入她的心里。
许靖央似毫无所觉,在他身旁弯腰,蘸取药膏。
“可能会有些疼,王爷忍耐一下。”
“你只管下手。”
许靖央听他这么说,果真一指尖戳在伤口上。
萧贺夜眉头皱了下,许靖央抬眸看他表情,他便又若无其事起来。
许靖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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