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余】真君被祂斩杀,再无人敢试探。”
周始看着【酆都】,其中万千性灵,最底层的已经濒临泯灭,精精儿是借着跟脚,才能如常行事。
思及隐身天外的那位,他心中升起些疑虑,当年之事,他亦是知晓。
‘常人是求果位,祂却是为果位所困,脱身不得。’
这些事情不好谈论,此时止住,他便阂上双眼,静静体察其洞天变化,不发一言。
精精儿仍卖力地维持着【五凿心坏录】,他如今境界,已经一跃达到释修愿力金刚之境,只要上面这位大人继续杀下去,到这【酆都】中的修士越多,他成就便越大。
‘到哪处都要卖力干活。’
他心中暗叹,先是为辽国帝家几位驱策,后来舍了法躯,硬是挤到这【酆都】中,没一刻消停过。
不过思及空空儿这等闲散的行径,他心中又生起些得意来,听说这位寻了个亡国小派,纵然牵扯奉玄剑脉,恐怕也兴不起什么大事。
‘隐娘倒是会寻人。’
精精儿嘿笑一声,今天他就要好好帮帮这位“同僚”,看看能起什么变故。
——
越过【天枢洗剑】的道门,进入其中,便见金楼玉阁,瑞霭清光,阵法遮掩下,隐隐能窥见不少法器藏于其中。
震咎令上有感,显化文字于许玄心间,让他迅速了解此地来历,正是玄枢道藏兵的三所之一,自炼气到筑基皆有,但紫府灵器只余几件,镇压阵法。
‘筑基法器挑品级高的,多取些,自己能拿住,至于灵器,且看看,说不定可以昧下一件。’
他只想行事隐秘些,不然自己若是真个走运,得来紫府灵器,除非自己时时刻刻待在火鸦治下,极易被神通盯上。
就是对方不杀自己,逼迫交出身上所得,也是寻常,毕竟溟泽不出,总不能去东海告状,让对方来管离国的事?
“幽度道友,可想好去哪一处了?”
徐亦轻声问道,气态沉稳,那双眸子看来,颇为冷淡。
许玄这时才感到一阵古怪来,仅仅一瞬之间,好像对方就换了个人,那股轻灵活泛的气质彻底隐去,转而是寻常仙道嫡系的谨慎忧思。
某种极为隐秘的事物在变化,他感觉周围一切都变了,又好像没变,他说不上来。
古碑中的清气此时才徐徐动起,绕着气海周天运转,似乎在抵抗什么。
‘不是神通,而是’
再度看向徐亦,他仅是试探的问了句:
“徐亦道友,先前之事,你可记得?”
徐亦的面上显出几分疑虑,带着些忌惮,看向眼前这位龙子,只道:
“幽度龙子手段高妙,我已明白,自无什么相争的心思。”
“至于先前,情势所迫,多有冒犯,殷雷山同大溟泽无什么怨隙,还望龙子见谅。”
许玄心中猛地生出一种复杂之情来,他形容不出,按照常理,他和眼前之人只不过相处短短时间,但此时却不由迷惘。
他想诘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最终还是作罢,目光冷冷,沉声道:
“分开处事罢,此地极大,多看看才能寻来好物件。”
徐亦看着走向一旁的这位龙子,神色稍动,心中则盘算起利益来。
‘本想借势,如今只能作罢。’
只是思及先前举动,她才觉得多有不妥,言行举止,恍若回到她少年时光,几乎是天性舒展,无拘无束。
‘修真修真,我却是修出个假来。’
她这时印照本心,猛地生起一股忧怖惶然之情来,不由自主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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