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似沾了星河璀光,亮灿灿的。
“你这是……瞧上人家姑娘了?”
行临扯回目光,却也没正眼瞧他,转身回店铺,顺便扔了句,“剩下的蹄子修完,送回马场。”
“欸,行临,过分了啊,我是你的店员,又不是马场学徒。”
行临顿步,这才转头瞥了他一眼,“谁让你欠我钱了?”
欠钱……
好吧,打蛇打七寸。
-
天快擦黑时,乔如意又来了,这次直奔心想事成。
当时行临正站在店铺外放窗子的卷帘打算关门,风过时就隐约飘来极淡的香气,不是花香果香,是很清冷的药香。
他一转头就看见了她。
跟一小时前一样,她撑着一把长柄伞出现,伞沿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瞧见白皙尖细的下巴和嫣红的唇。仍旧是一身锦色旗袍,离得近,就瞧见露在风沙中的小腿冷白得发亮,单薄的披肩裹紧,肩膀就显得愈发纤细。
更细的是腰身,就让行临想到了“玉堂瑶腰细似线”这句话。
风沙开始大了,打在伞面上沙沙作响。
打伞是为了遮沙,这个季节还一身旗袍的,行临心想,真是够嘚瑟的了。
见她站在店门前,伞沿微微上抬,露出少许优美的侧脸线条。她像是在看门匾,又像是在打量门前那只青铜驼铃。
行临收回视线,手上的动作没停,语气淡淡,“关门了。”
明显的赶客口吻。
乔如意也收回了视线,声音轻悠悠的,“黑沙暴不是还没来吗?行老板关门早了点。”话毕便推门进去了。
行临这边正放窗子卷帘呢,没料到她非但不走还硬闯,愣了片刻,随即结实的手臂一个用力,利落地将三扇窗的卷帘都放下了,转身进了店里。
店里咖啡香,一侧的糕点展示柜里空空如也,六张桌椅掩在茂盛的植物里。
没点明灯,只是角落的落地灯亮着,窗子被外面的卷帘遮得严实,室内的光线就黯淡得很。
行临进来时就见她驻足在侧墙前一动不动,微微仰脸看着上面镶嵌的拓片。
是个老物件了,写有玻璃窗上的那句广告语。
行临尊重老物件,特意用了小纂。
光打不到侧墙这边,女人就湮在暗影中,格外娇小。收了的伞伞尖抵着地面,细小的黑沙从伞面下滑,缓缓在地面上堆积。
很快黑沙聚集了一小堆,又跟水流似的滩开,极快地朝前伸出了两个分支,像是了两条胳膊,伸着伸着突然就从地面上挣脱而起,如纸片人似的支起了上半身,下半身还贴在地面上,挣着、挣着就站了起来。
小小的那么一只,却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似的,转过身踉跄着朝乔如意就冲过去,下一刻就被行临一脚踩住!
与此同时,乔如意手腕上的那只翡翠镯动了!
绕着她白得几乎泛青的手腕转,幽暗中一个蛇头就蓦地转了过来,冲着行临的方向嘶嘶了两声。
紧跟着素白的手指抚了蛇头一下,原本剑拔弩张的蛇瞬间就温顺了,头重新转了回去。
那蛇通体翠得通透,即使在暗影里都在隐隐发光,一动不动时着实像极了翡翠手镯,实属罕见。
“升卿看着凶,实际上它挺胆小。”乔如意转过身,唇角似有似无的笑意。
眼下是面对面的距离,就算室内光线再暗,行临也能看清女人的脸,弯月眉芙蓉面,一双眼生得漂亮,整个人娇娇弱弱的一小只,嗓音娇甜,让人不经意能联想到蓝瞳白猫。
与此同时乔如意也在打量行临,金魏可真是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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