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他还没料到的是,就在离开后不久,路青怜也进了教室;
少女先清点下座位上的作业,接着来到名为张述桐的同学的座位旁,张望了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
突然有个少年迫不及待地窜出来,长了张娃娃脸,一天到晚笑嘻嘻的。
来人正是杜康。
“刚扫完雪回来?”他开始没话找话。
“嗯。”
“外面冷不冷?”
“有点。”
“下次我帮你?”
“不用。”
无论说什么,少女始终的语气始终没有起伏,或者说有些敷衍。
她本想在这等张述桐回来,但对方和杜康是死党,有些话找他说和找本人差不多,便解释道:
“就他没交昨天的英语作业。”
记得对方成绩一向很好,尤其是英语这科,而且属于心里有数的男生,不交作业的情况很少见。
“这个啊……”杜康面色变得不自然。
“他没做?”
“呃……”
那就是猜中了。
“那我先抱过去,宋老师下节课要。”
这话落在杜康耳朵里,少女清冽的嗓音宛如宣判死刑,他连忙道:
“别报别报,应该做了,我先给你找找。”
没写作业的人名字会记在便签纸上,报到班主任那里,他就被记过一次。
别的课代表或许能求求情通融一下,路青怜却一点也不留情面。
而老班之前规定过,谁没交就包一周的值日,虽然这个惩罚不算大,但今天他们几个放学还有行动,可不能让值日耽误了。
要不怎么说大家是哥们呢,现在肯定能救一命是一命:
“他昨晚做了一半,而且我记得他说今天的自习会补,应该补完了。”
路青怜只觉得奇怪。
既然没做,她不告诉老师就行了,为什么要那么麻烦?
但解释起来又会引起更多的麻烦,便等对方找找看。
至于杜康那边,死党的书包就放在课桌上,两人没什么可见外的,何况自己平时没少直接拿去抄;
他一边找作业,一边找话题,有个和暗恋的女生搭话的机会不容易:
“你猜猜昨天我们几个人干嘛去了?”
“钓鱼?”
“完全正确。”
杜康打了个响指:
“就在南边那块野地,你知道吧?我钓了五条,清逸四条,述桐忘带手套了,好不容易钓了一条大的,结果手一滑,鱼竿跟鱼跑了……”
说到这里本想打住,他也知道很少有女生对钓鱼感兴趣,何况是路青怜这种话少的人,正绞尽脑汁去想下一个话题;
谁知道对方声音里多了一丝好奇:
“然后呢?”
杜康有些雀跃:
“等天黑了就回家呗,对了,你喜欢吃鲫鱼不,改天送你一条?”
“不用,我是问手滑之后的事。”
“哦,这个也挺有意思,然后述桐就钓急眼了,非要回去搬帐篷,我们几个没劝住,要不是这几天一直下雪,晚上太冷,他连那一半作业都补不完……”
路青怜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原来是这样。
她垂下视线,看到手心裂出的伤口。
那应该是这周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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