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
黄天佑双掌在洞外拍出残影,山道上的积雪突然被无形力量卷起。
我强忍眩晕结印,只觉掌心仿佛握住了一团燃烧的太阳,漆黑的山洞中竟映出我扭曲的影子。
“业火,现!”随着我挥出双掌,两道赤红色的火焰从掌心喷涌而出,在阴脉的反噬下化作缠绕着黑焰的红莲。
火焰瞬间吞没老太太,她凄厉的惨叫混着骨骼爆裂声,在山洞中回荡。
被业火灼烧的僵尸发了疯似的冲出洞口,青灰色的身影裹着赤红火球,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焦黑痕迹。
我撑着岩壁踉跄追出,刺骨寒风裹挟着雪粒扑在脸上。月光下,那团跳动的火海中,老太太的身影扭曲变形,青灰色的皮肤在业火中滋滋作响,却始终没有化作灰烬。她发出非人的嘶吼,挥动着燃烧的双臂,仿佛要将这整片雪原都拖入地狱。
“我...我真的做到了?”
我喉咙里溢出带着血沫的笑声,连咳带喘的声音里却满是难以置信。
火莲花瓣印记在肩膀微微发烫,难不成这火莲封印竟被我这么轻易破解了?
黄天佑的虚影在我身旁若隐若现,我对着他苦笑一声,眼底甚至还蓄着眼泪。
“天佑老仙儿,火莲的封印我已冲破了!”
他冲着我微微点头,目光里满是欣慰。
望着雪地上还在燃烧的业火,忽有阵山风卷起灰烬扑在脸上,呛得眼眶发酸。恍惚间竟看见当年在二道山的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我真是愣头青一个,纯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啥本事没有就敢往邪乎事儿里扎,靠着一股子蛮劲横冲直撞。要不是白泽还有师父给我兜底,我这条小命早就不知道交代多少回了。
回头想一想,也是值了,这些年受的委屈也好,伤痛也罢,这些东西在眼前的业火面前便不叫个事儿了。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的我突然好想师父啊,还有我也好想他……
原来没有他的初冬是这样的寒冷……
就在我感慨之际,山道上稀疏的脚步声由远渐近,晃动的光亮刺破雪幕。
“闫闫,闫闫你在吗?闫闫!”
大志哥的声音带着破风的急切,一声接一声地喊着我的名字。
“于闫!于闫你在哪啊?你别吓大娘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是孔大娘的声音,她怎么也来了?
孔大娘带着哭腔的呼唤更是刺得人鼻尖发酸,混着雪粒拍打在岩壁上的沙沙声,竟让浑身剧痛的我突然有了力气。
我扶着岩壁踉跄起身,张嘴想回应却咳出一口血沫。
深吸一口气,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大志哥,孔大娘我在这!我没事!”
我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但那晃动的手电光束猛地朝我这边刺来,瞬间照亮雪地上的血迹和焦黑的业火残骸。
“是于闫的声音!” 人群爆发出惊喜的骚动。
“快看那边有火光,她在那!”
此起彼伏的欢呼混着踩碎积雪的嘎吱声。
大志哥一个箭步冲上来,手电筒哐当掉在雪地上,光束在雪面划出凌乱的光圈。
他半跪下来托住我的胳膊,粗粝的手掌蹭过我渗血的伤口也浑然不觉:“可算找着你了!你身上这些伤……”
话没说完,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突然扯下脖子上的围巾狠狠按在我的后背上。
孔大娘颤巍巍拨开人群挤到跟前,布满老茧的手悬在我脸上不敢落下,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泪水:“造孽哟!让孩子遭这么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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