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确实贤惠。
李二娃拉开凳子,坐在沟槽边,整个人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紧接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吐了出来,巧云给他接了杯水,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李二娃病了,额头滚烫得像炭火一样,吐过之后就昏死过去了,紧接着就是发烧,今天的一切,对他来说冲击太大了,他平日里连杀鸡都不太敢,更不要说是杀人,巨大的恐惧和愤怒之后,剩下的就只有麻木了。
巧云找了郎中,配了副药……
西坊市,没有人主动提起狗剩的事情,大家都像是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一样,该生活照样生活,打开门店做生意,就像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巧云,你家男人还没有醒吗?”
“还没有,大流嫂。”
“哎,你说,二娃这孩子,一直以来身体都挺好的,这一病就倒下了,你过来,把这块肉拿回去,熬个汤给二娃补补身子。”
巧云本想拒绝,但看到大流嫂诚挚的目光后,还是走上前,提溜着那猪肋骨,道了声谢回了家中。
西坊市里,一切好像都回到了之前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裁缝李二娃昏迷了三天后醒了,打开门店重新做起来生意,对任何人都是笑呵呵的,之前那个懦弱的李二娃又回来了,只是那双眼睛顾盼之间,隐隐有了些凌厉的感觉。
浑然不再是之前的模样,一开始,西坊市不少人还在担心金沙帮的复仇,可等了几日过去,都没有看到金沙帮的人出现,这个时候,西坊市不少人才回过味来,狗剩和金沙帮压根就没有多少干系。
就算是有些关联,但也并不紧要,人家根本不会为了这点破事再来一次。
直到这一天,这是小裁缝醒来之后的第二日,西坊市依旧像以往一样热闹,直到一个男人仓皇的跑进西坊市,一边跑,一边大喊:“金沙帮来人了,金沙帮来人了!”
砰,砰!砰!
一个个店家快速收摊,关门,躲进了家中,有些来不及收拾的,也不管货物就堆放在了自家的门口,小命要紧。
要说这些人中,最害怕的就是李二娃两口子。
他们瑟缩着身子,蹲在屋内。
“当家的,金沙帮的人是来找咱们吗?”
“不用担心,一会如果他们真的过来了,是来找我们的话,你自己在我告诉你的地方躲好,照顾好咱们的孩子,一人做事一人当,狗剩那个畜生是我杀的,让他们要杀就杀我好了。”
“不!”
“听话,以前你男人懦弱了大半辈子,让你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以后不会了,咱们不可能跟人家金沙帮硬碰硬,他们都是武夫,是真正的武夫,不是狗剩那种杂碎,你躲好,我就不会白死。”
巧云不再说话,眼眸中满是泪花,死死的抱着自家男人。
然而等了许久,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却仍未见到金沙帮的人来西坊市,这时候,有几个胆大的已经打开了窗户,探出头去查看,只见清冷的街道上,别说是金沙帮的人了,就是狗都看不到一只。
按理说,如果金沙帮的目的是西坊市,那么一刻钟时间,怎么说也该来到了,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压根就不是冲着西坊市来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丧门星亲自上岸盯,压根就不关注狗剩的事情,今天一大早,他亲眼看着王家的护院头子离开了东岭县,急忙将信息传回了水寨,等候已久的胡勇直接带着人马杀向东岭县,直奔王家大院。
论其派头和规模,王家差了孙家不是一星半点,但抄了孙家的时候,水寨可是一分好处没有捞到,哦,也不能这么说,至少,这些水寨的汉子们爽了,财物则都是被供奉藏土带走了,而这一次,王家,只要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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