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
陈光阳这才缓缓合上匣子,那浓郁的异香被隔绝,车厢里仿佛瞬间空了一大块。
他掂了掂沉甸甸的匣子,嘴角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只说了句:“程叔,这玩意儿……值这个价吧?”
“稳当?何止稳当!”程大牛逼激动地挥舞着手臂,“金子有价,这救命的东西,赶上要命的关口,那就是无价!
有钱你都买不着真东西!光阳,你小子这眼力,这运气……老头子我服了!真他娘的服了!”
他兴奋地搓着手,仿佛那匣子宝贝是他自己的一样,“回去!回去得好好供起来!这玩意儿,关键时候能顶一条……不,几条命!”
沈知川也被程大牛逼说得热血沸腾,看着那匣子的眼神彻底变了,从怀疑变成了敬畏,喃喃道:“我的亲娘诶……原来这么金贵……姐夫,那你刚才在铺子里……”
陈光阳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脸上那点笑意也淡了下去,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小心地把木匣子贴身揣进怀里,那沉甸甸的份量贴着心口,带来一种奇异的踏实感,也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
车里的气氛因为这一匣子“仙丹”变得火热。
程大牛逼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安宫牛黄丸的神奇案例,唾沫横飞,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倒出来证明这药丸的价值。
沈知川和孙野听得心驰神往,不时发出惊叹。
车轮碾过崎岖的冻土路,车身摇晃。刚驶出红星市地界没多远,前面是一段相对开阔但两旁林木渐密的缓坡路。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有两道昏黄的车灯光柱在黑暗中倔强地延伸。
突然!
就在车子爬上一个土坡,车头灯光扫过坡顶的刹那……
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强光毫无征兆地、直愣愣地打在了前挡风玻璃上!
“吱嘎……!!!”
孙野瞳孔猛缩,反应快到了极致,右脚狠狠跺下刹车踏板!
轮胎在冻硬的土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吉普车猛地一顿,带着巨大的惯性向前滑行了好几米,堪堪停住!
刺目的光柱死死钉在驾驶室里,晃得人睁不开眼。
“操!”沈知川被晃得眼前一花,脑袋差点撞到前座椅背,惊呼出声。
程大牛逼的“安宫牛黄丸传奇故事”也戛然而止,老脸一沉,浑浊的眼睛瞬间眯起,警惕地看向车外。
车灯和手电光交织的光晕里,清晰地映出坡顶路中央站着三个人影!
为首一人,身材中等,裹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藏蓝色棉大衣,头上戴着顶干部常见的栽绒帽,帽檐压得很低。
但那张在药材铺里因为竞价失败而显得阴郁不甘的脸,陈光阳一眼就认了出来……
正是刚才在红星市药材铺里,跟他争抢这匣子安宫牛黄丸的那个主儿!
他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身材壮实的汉子。
一个剃着青皮头,满脸横肉,抱着膀子,眼神凶狠。
另一个稍矮些,裹着件脏兮兮的军绿棉袄,手里赫然拎着一根小孩胳膊粗的枣木棒子,正不怀好意地敲打着自己的掌心。
三道人影,如同拦路的恶鬼,无声地堵死了前路。
冰冷的寒气从车窗外渗入,瞬间冲散了车厢里仅存的热乎气儿,气氛陡然降至冰点。
“妈的……真他娘是属狗皮膏药的,闻着味儿就贴上来了!”
程大牛逼啐了一口,花白的山羊胡子气得直翘:“操!是药材铺里那瘪犊子!眼红病犯了!光阳,咋整?”
沈知川也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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