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大步走到院子中央。
他重新上下打量着陈光阳,目光锐利如刀,但这次不再是审视,而是带着一种发现璞玉的惊叹和尊重。
他用力拍了拍陈光阳的肩膀,那力道沉甸甸的:
“好!好一个陈光阳!刘老哥诚不欺我!你这身本事,搁在战场上也是尖刀!刚才是我眼拙了,小瞧了咱东风县的能人!小王输得不冤!”
他转头对小王道:“回去好好想想,今天这亏吃在哪!别以为在营里练几下就天下无敌了!山外有山!”
“是!首长!”小王挺直腰板应道。
“哈哈哈哈哈!”
刘老掀开帘子走出来,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赢的是他自己。
他一把揽住陈光阳的胳膊,又招呼孔卫国和老赵,“行了行了,都别杵外头喝西北风了!老孔,这回信了吧?进屋!接着喝!光阳小子,你也进来!
程老头儿这‘百岁还阳’可是好东西,正好给你驱驱寒气,也压压惊!”
一行人重新回到暖烘烘的堂屋。
炉火噼啪,酒香茶香药香混合的气息再次笼罩下来,气氛却比刚才热络了十倍不止。
孔卫国亲自给陈光阳倒了大半碗温好的药酒:“来,小陈同志!刚才冒犯了,这碗酒,算我老孔给你赔个不是!也敬你是条真汉子!干了!”
陈光阳也不矫情,咧嘴一笑,露出白牙:“首长言重了!搭把手活动筋骨,痛快!”
端起碗,仰脖咕咚咕咚,大半碗温热的药酒下肚,熟悉的暖流瞬间在腹中化开,更添精神。
老赵也端起茶碗,感慨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陈光阳同志,你这身功夫,还有昨天城墙救人的胆魄枪法,难怪刘老把你夸成花了。佩服!真佩服!”
刘老得意地捋着不存在的胡须,指着炕梢陈光阳带来的大包小包:“看见没?这小子不光能打,心还实诚!
眼瞅着进腊月了,挣点钱就惦记着老婆孩子!这大包小裹的,全是给媳妇娃儿扯的新布新棉花!重情重义!”
陈光阳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刘老,您就别臊我了。对了,您昨天念叨的那玩意儿,我今儿去黑市碰巧踅摸着了。”
说着,他从棉袄内兜里小心掏出那个用破布包好的小包,递给刘老。
刘老一愣,接过来打开一看,浑浊的老眼瞬间精光四射:“嚯!飞龙鞭?!还是去年的陈货?好东西啊!这玩意儿药性最足的就是陈年的!你小子这运气……真他娘的是山神爷亲儿子吧?花了多少?”
“二十。”陈光阳答道。
“二十?”刘老眼睛瞪得更圆了,随即哈哈大笑,“值!太值了!这要搁懂行的老猎户手里,翻个倍人家都未必肯卖!
你小子……真行!”
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那两根暗红色、带着奇特皱褶的干硬条状物,仿佛捧着稀世珍宝。
孔卫国和老赵也好奇地凑过来看,虽然不太懂,但看刘老那兴奋劲儿,也知道是好东西。
“老刘,这玩意儿……真那么神?”孔卫国问道。
“那可不!”
刘老宝贝似的把飞龙鞭重新包好,揣进自己怀里,“这可是泡药酒的绝品引子!配上老山参须子,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多蹦跶几年,就指望它了!光阳小子,这份人情,老头子记心里了!”
“您老喜欢就行。”陈光阳笑道。
话题很快又转回到陈光阳身上。
孔卫国对他在山里的本事、办酒坊、带乡亲致富的事迹问得格外仔细,言语间充满了欣赏。
特别是听到他孤身追敌特、火车勇斗人贩子这些事,更是连连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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