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刘凤虎的惊呼和陈光阳的怒骂同时响起。
“啊……!”后座的惊叫声连成一片。
陈光阳反应极快,双手死死把住疯狂打滑的方向盘,右脚条件反射地猛踩油门,试图利用动力让后轮重新获得抓地力!
但冰面太滑,车子依旧像喝醉了酒一样,斜着就朝路边冲去!
路边,紧挨着陈记涮烤的,是一家早已关门歇业的供销社分销店旧址,砖瓦房,墙皮斑驳。
再隔壁,就是一家小小的裁缝铺,此刻也黑着灯。
说时迟那时快!
“哐当!!!哗啦啦……!!!”
吉普车的右后侧,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那间空置的供销社旧址的砖石墙角上!
巨大的撞击力让车身猛地一震,帆布车篷剧烈摇晃。
砖石砌的墙角被硬生生啃掉一大块,碎裂的砖块和冻硬的泥块噼里啪啦砸在车顶和帆布篷上。
车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晃得七荤八素,东倒西歪。
引擎在撞击后发出一阵无力的呜咽,熄火了。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雪声和车顶积雪滑落的簌簌声。
死一般的寂静在狭小的车厢里弥漫了几秒钟。
“哎呦喂……”刘凤虎捂着被安全带勒得生疼的胸口,龇牙咧嘴。
“我滴个亲娘……二虎子!你个小瘪犊子!你他妈干啥玩意儿了?!”
后座的沈知霜、王海柱、周采薇惊魂未定,脸都白了。
好在挤在一起没怎么磕碰到。
陈光阳只觉得一股邪火“噌”地窜上天灵盖!
他猛地扭头,看向怀里那个闯下弥天大祸、此刻也吓得小脸煞白、目瞪口呆的小混蛋。
“陈!二!虎!”陈光阳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冰碴子,眼神像是要喷火。
“你!给!老!子!解!释!解!释!你!刚!才!拉!的!是!什!么!!”
二虎被他爹这要吃人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小嘴一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带着哭腔,却还不忘甩锅,伸着小手指着那被撞塌了一角的墙:
“爹……不…不赖我!是…是墙!是墙先动的手!它……它撞我!呜呜呜……”
“噗……”饶是惊魂未定,后座的周采薇还是没忍住,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了嘴。
刘凤虎更是气乐了,指着二虎子:“哎呀我操!你小子…你小子比他妈你爹还能赖!”
沈知霜又气又急又心疼,探身过来就想把儿子拽过去:“你这孩子!让你别乱动!吓死妈了!伤着没啊?”她急急地检查二虎身上。
陈光阳看着儿子那吓得惨白的小脸和强词夺理的小模样,再看看车外那塌了一角的砖墙。
还有自己这刚到手、屁股还没坐热乎、后保险杠肯定已经瘪了的“新座驾”
那股子邪火在胸口左冲右突,烧得他脑门子嗡嗡响。
他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呛得肺管子生疼,努力压下想把这小兔崽子拎起来揍一顿屁股的冲动。
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跳下车。
脚踩在雪地上,陈光阳走到车尾查看。
果然,右后角的保险杠已经向内凹陷变形,油漆也刮掉了一大片,露出底下的铁皮,在雪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再看看那塌了一角的砖墙,碎砖散落一地。
“光阳哥!没事吧?”二埋汰和三狗子听到动静,从店里冲了出来,看到这场景也傻眼了。
“爹……”二虎被他妈抱着也下了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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