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宋铁军安置好,让她尽量半靠着,大果子紧挨着她坐下,随时照看。
然后陈光阳骑着摩托,带着马车。直接就来到了县医院里面。
宋铁军直接就被推入了生产室内。
县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混合着冬日寒气未散尽的味道。
宋铁军的叫骂声穿透了产房的门板,一声高过一声,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和火气。
“赵凯!你个完蛋玩意儿!我艹你血妈……啊……!!
下辈子让你托生个老娘们儿试试!哎呦我的妈呀……疼死我了!二埋汰!你他妈死哪去了?!等老娘生完……看我不把你那二两肉拧下来当泡儿踩!啊……!!!”
产房门外,二埋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脸煞白,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
棉袄领子都被他揪得变了形。
他听着媳妇一声声指名道姓的骂,非但没恼,反而踮着脚,恨不得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铁军……铁军你使劲儿啊……铁军……”
那模样,比他自己挨枪子儿还难受十倍。
陈光阳和媳妇沈知霜站在旁边。
脸上带着感同身受的紧张和担忧。
陈光阳则沉稳得多。
王大拐拄着拐棍,靠着墙根喘粗气,他正好在县里面办事儿,正好过啦看看。
“光阳哥……铁军她……不会有事儿吧?”
二埋汰猛地转过身,抓住陈光阳的胳膊,手指头冰凉,带着抖。
“把心搁肚子里!”
陈光阳拍了拍他肩膀,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
“铁军那身子骨,比牛犊子还壮实!骂你这么大声,中气十足,能有啥事儿?
生孩子都这样,骂得越狠,生得越快!你听这动静,快了!”
像是印证陈光阳的话,产房里宋铁军的叫骂声骤然拔高到一个顶点。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儿,紧接着,是一阵短暂而令人窒息的寂静。
“哇……!!!”
一声嘹亮、中气十足的婴儿啼哭,如同破晓的号角,瞬间划破了走廊里的紧张和焦灼!
“生了!”沈知霜眼睛一亮,下意识抓紧了陈光阳的胳膊。
二埋汰浑身一激灵,腿一软,差点没直接坐地上,全靠陈光阳架着。
他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产房那扇紧闭的门,嘴唇哆嗦着,想问又不敢问。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抱着个用小棉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走出来。
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平稳:“宋铁军家属?生了,母女平安。丫头,六斤八两,挺结实。”
“丫……丫头?”
二埋汰立刻又凑上去。
伸着脖子看襁褓里那红扑扑、皱巴巴的小脸,嘿嘿傻乐起来:“丫头好!丫头好!像她妈,肯定尿性!铁军呢?铁军咋样?我能进去瞅瞅不?”
护士瞥了他一眼:“产妇需要休息,等会儿收拾好了再看。孩子先给你们。”说着就把襁褓塞进了二埋汰怀里。
二埋汰抱着这软乎乎的一小团,顿时僵成了木头桩子。
胳膊都不会打弯了,生怕劲儿大了捏坏了,劲儿小了摔着了。
那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沈知霜直抿嘴笑。
“瞅你那熊样!抱孩子都不会!”
虚弱却依旧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产房门口传来。
宋铁军被护士扶着,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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