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汪汪汪!”
大屁眼子已经叼住了最先被打落的那只飞龙,正邀功似的摇着尾巴。
小屁眼子则堵在榛丛另一侧,龇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把两只慌不择路想从这边溜的飞龙死死逼了回去。
陈光阳此刻完全进入了猎人的节奏,心、眼、手合一。
他像一头在雪地里奔袭的孤狼,动作迅猛又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
半自动在他手里成了手臂的延伸,每一次抬枪、瞄准、击发都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砰!砰!”
又是两枪点射!一只刚飞过树梢、试图利用高度逃脱的飞龙被凌空打爆了羽毛。
另一只被小屁眼子从灌木里惊出来的,刚露个头就被子弹掀翻。
雪地上、灌木里,扑腾挣扎的飞龙越来越多。
枪声、犬吠声、飞龙惊恐的鸣叫声混杂在一起,小小的山坳里一片“鸡飞狗跳”。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兴奋到了极点,充分发挥了猎犬围猎的本能,一个负责叼回猎物,一个负责驱赶、拦截,配合得天衣无缝。
陈光阳的布褡裢很快就被装满了,沉甸甸地坠在腰间。
他干脆脱下自己的旧棉袄铺在雪地上,把打到的飞龙一只只捡回来,拧断脖子摞在上面。
每只飞龙都还带着体温,羽毛上沾着细碎的雪粒和草屑,眼睛圆睁着,似乎还残留着方才的惊恐。
枪膛里的子弹打空了,陈光阳利落地退出弹壳,从怀里摸出油纸包好的备用子弹,一颗颗压进去。
咔哒一声合上枪膛,冰冷的金属撞击声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他扫视一圈,榛丛附近已经安静了许多,只有雪地上凌乱的爪印、散落的羽毛和被压倒的灌木枝条记录着刚才的“战况”。
几条漏网之鱼早就吓得魂飞魄散,钻进深山老林没影儿了。
“行了!收工!”陈光阳吹了声短促的口哨。
两条猎犬立刻停止了追逐,呼哧带喘地跑了回来。
大屁眼子嘴里还叼着最后一只它逮住的飞龙,献宝似的放在陈光阳脚边,尾巴摇得飞起,舌头耷拉在外面直哈白气。
小屁眼子则警惕地绕着棉袄堆成的“小山”嗅了一圈,确认没有活口了,才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威严地扫视着四周。
陈光阳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他蹲下身,把棉袄上的十一只飞龙一只只拿起来看了看,个个肥硕,羽毛油亮,尤其是尾羽上那抹雪白,像冰天雪地里的一点精灵气儿。
这趟没白跑!够给媳妇孩子炖几顿鲜掉眉毛的飞龙汤了!
他不由得想起媳妇第一次喝他炖的飞龙汤时,那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心里头就一阵滚热。
他扯过褡裢的带子,熟练地把棉袄连同猎物一起捆扎结实,往肩膀上一甩。
沉甸甸的收获压得肩膀一沉,却让他脚步更加轻快。
他拍了拍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湿漉漉的脑袋,“干得漂亮!回去有赏!大骨头管够!”
迎着渐渐明亮起来的晨光,陈光阳带着两条呼哧带喘但精神十足的猎犬,踩着咯吱作响的新雪,朝着炊烟升起的靠山屯大步走去。
陈光阳的眼眸里面,带着笑意。
媳妇怀孕了,他不好去深山那边转悠。
在山边能有这么多的收获,这就算不错了。
吹着口哨回了家里面,三狗子和二埋汰正蹲在了门口。
两个人齐刷刷的,像极了盲流子。
“你俩在这嘎哈呢?”陈光阳摘下狗皮帽子,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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