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要新的,电池满的;一包盐;一盒火柴;一件那女兵最近穿过的、没洗的贴身衣服;再给我弄把趁手的短枪。”
“54式行不?你使得惯!”刘凤虎立刻问。
“行!”陈光阳点头,“还有,我自个儿上山。人多动静大,惊了东西不说,脚印也踩乱了,反而坏事。”
“不行!”张团长第一个反对,“太危险了!那鬼见愁晚上不是闹着玩的!多派几个人跟你!”
李参谋也劝道:“陈老弟,我们知道你本事,但山里情况复杂,万一…”
“没有万一!”陈光阳打断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找人跟打围一个理儿,人多瞎胡乱。我一个人,眼尖、耳灵、腿脚快。
你们派人在‘鬼见愁’山脚外围,隔开一段距离,弄点篝火堆,隔半小时敲一阵铁盆子或者放一枪。动静要大,但别靠近。一是给我壮个声势,二是指个方向,三…也能惊惊那些夜里出来溜达的大家伙,让它们离远点。”
他看向刘凤虎:“虎哥,信我。”
刘凤虎死死盯着陈光阳的眼睛。
那双在山里淬炼出来的眼睛,此刻沉静得像两口深潭,看不到底,却莫名让人心安。
他腮帮子上的肌肉鼓了鼓,猛地一拍桌子:“操!按光阳说的办!快!东西!立刻!马上!”
参谋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很快,东西就送到了陈光阳手里:一把沉甸甸的、枪油味十足的54式手枪,两个备用弹夹。
一把崭新的三节电池大电筒。
一包粗盐。
一盒火柴。
还有一件叠得整齐的、带着肥皂味和淡淡汗味的军绿色衬衣。
显然是刚找出来的林雪的衣物。
陈光阳把弹夹插进武装带,54式压满子弹插在腰间皮带上,电筒插在后腰,盐和火柴塞进棉袄内兜。
“我走了。”他言简意赅。
“光阳!”刘凤虎追到门口,把一顶栽绒军帽扣在他头上,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声音低沉,“活着把人带回来!实在不行…你给老子囫囵个儿回来!”
陈光阳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放心,虎哥,咱俩还没喝够呢。等我回来,你管酒。”
说完,他紧了紧棉袄领子,转身大步流星地融入了团部后院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
夜风在山脚下呜咽,吹得枯枝败叶哗啦作响,像无数鬼手在暗处抓挠。
团里派出的兵已经在外围点起了几堆熊熊的篝火,火光跳跃着,在漆黑的夜幕下映出巨大摇曳的影子,远远看去如同蛰伏的巨兽。
零星的枪声和铁盆敲击声间隔着响起。
“砰!砰!”。
“咣!咣!”。
刺破了山野的寂静,也搅得人心头发慌。
陈光阳没走大路,直接钻进了山脚茂密的灌木丛。
他像一头经验丰富的孤狼,动作轻灵迅捷,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手中的电筒只偶尔在确认地形时短暂点亮,光束像一把利剑,劈开浓稠的黑暗,照亮前方一小片崎岖的山石和盘根错节的树根。
他遵循着猎人的本能,先沿着山脚被踩踏过无数遍、已经有些模糊的搜索队足迹快速移动,寻找着可能被遗漏的、属于林雪一个人的痕迹。
鼻子始终在无声地工作,仔细分辨着空气里混杂的各种气味。
枯枝腐烂的霉味、泥土的腥气、远处篝火的烟味…
以及那丝若有若无、需要极其专注才能捕捉到的、属于林雪衣物的微弱气息。
突然,他在一片被踩得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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