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小丘之后,一片黑压压的建筑群错落平原。
古朴又不失典雅。
门口矗立着高大的牌楼,沈翊站在牌楼前抬头仰望,但见匾额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
“断刀堂。”
尽显江湖草莽,气象恢宏。
到了。
门里顿时出来一众堂里的精锐。
恭迎秦江河安然返回。
沈翊注意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由衷的欣喜,看来秦江河的人缘和威信都不错。
进入断刀堂。
沈翊以坐上宾的身份被设宴款待。
有酒有肉,各个恭敬礼貌。
自从来到这世界,沈翊从未像今天这样,被尊重和款待过。
沈翊只是赞叹。
赞叹过后,便将这种感觉忘却。
想要在这世道生存。
麻痹松懈,只会招致祸患。
唯有时刻未雨绸缪,居安思危,才能比别人活得更长,活得更久。
与沈翊不同。
秦江河则是没有防备地大醉一场。
他本就是贪杯之人。
在乌蓬船上,秦江河都差点儿对船公存的土酒动了歪心思。
如今,死里逃生回到自己的老巢。
秦江河哪能不痛饮一番。
一解酒虫挠心之苦。
一个时辰后。
酒宴上。
断刀堂的一众人都醉酒趴在桌子上,中间那个呼噜打得震天响的,就是秦江河。
而与之呈现的另一种极端状态,头脑清醒,环臂抱在胸前的人,如看客般观览一切的……
则是沈翊。
他不会让自己失去自控的意识。
这时,两名侍女靠近秦江河,一左一右搀扶起他的胳膊。
沈翊问道:
“要去哪儿?”
“回禀少侠,送堂主回房歇息。”
“走。”
沈翊起身跟随。
两名侍女虽心中惊讶,但也没说什么,扶着秦江河回到他自己独居的小院。
至此。
一切无恙。
月明星稀,秦江河在里屋呼呼大睡。
沈翊则是跌坐在外屋,进入浅眠,心神却始终保有一丝警惕。
如此一夜天明。
秦江河揉着宿醉的头颅,从卧房中走出。
笑着对沈翊道:
“可有异常?”
沈翊摇了摇头:
“没有。”
“看来你下的饵,无人咬钩。”
秦江河深吸一口气:
“也有另一种可能,昨日到场的都没有问题。”
沈翊摇了摇头:
“我没义务陪你捉内鬼。”
“该教我刀法了。”
秦江河点头:“正有此意”,他从墙上取下深红刀柄的断刀,一马当先行至院中。
铿锵一声,抽刀出鞘。
“我少年时曾学艺于川蜀王家,得授金刀刀法,后东出川蜀顺流向东,终投入怒潮麾下,学得无双快意刀的精要,执掌断刀堂。”
“练刀十几载,虽未能完全领会两门刀法绝学,但也有一些粗浅的心得体会。”
秦江河边说。
身形缓缓而动,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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